第67章
林映羡坐在沙发另一端看起报纸,没再理会阮途安。阮途安坐立不安,却又不敢出声,怕到时候林映羡这个枕边风吹错了风向。
钟述岑开门进来,看到这位不速之客,心下愈发不喜欢,消失了一天,原来是在这里。
阮途安见到钟述岑立即站了起来,紧张地咽口唾沫,“教授。”
林映羡把报纸放下,她和钟述岑对视了一眼。
钟述岑对阮途安说:“你跟我过来。”
阮途安跟着钟述岑进书房,他想把书房门关上,见钟述岑没什么指示,他不敢有其他动作,后面钟述岑看了他一眼,他才把门关上。
钟述岑从公文包里拿出阮途安那篇论文,放在书桌上,“能做到坦白吗?”
“我是昨天才发现我的实验出现错误,导致结论也错误,我是无心的,并不是学术造假。”
阮途安心存侥幸,他没在汪教授那里听到抄袭翻译的事,以为他们还没发现,自已还能再辩一辩,其实他也不知道是哪里错了。
第249章
狡辩
钟述岑没有对此发表什么言论,反而从书柜里找出一本外国老期刊扔给阮途安,让他翻开某一页。
阮途安连忙接住,打开钟述岑说的某一页,他看到里面的内容后脸色开始发白。
阮途安猛地抬头看钟述岑,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很淡,无法分辨他的情绪,阮途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合他的心意。
阮途安想起进书房时,钟述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他坦白。
“教授,不少人都这样做,利用大家不懂英文,对国外学术研究成果还缺乏足够的了解,把过来的论文翻译过来就据为已有。他们还要找别人翻译,我是自已翻译的,汪教授都看不出来,是您火眼金睛才看出来,只要您不说……”阮途安说着说着还是不自觉地为自已辩解起来。
“你这样说是不止想要我夸你的英文水平好,还想要我和你同流合污吗?别人怎么做,我不管,但我绝对不允许我手底下的人做出这样的事。你翻译这篇论文时,你有真正了解过它的实验数据,自已重做过一遍实验吗?”
阮途安看到钟述岑古井无波的眼眸,莫名觉得有压迫感,他说话的声音愈发小,“没有做过,我以为国外那么先进,随随便便翻译一篇论文就可以发表,不可能会造假和出错。”
阮途安的每一次回答都精准踩到钟述岑的雷点,“你连认错都是嘴硬,认为犯错误的大部分原因都是外因,你自已只有一点点小错,可以得到别人的原谅。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已犯了多严重的错误。如果国外说使用粪便有利于延年益寿,你是不是也要去尝尝?”
阮途安还想垂死挣扎,为自已狡辩,钟述岑阻止了他,“明天手续就会办齐,你不再是我的学生,也不是实验室的一员。”39l
阮途安跪下痛哭流涕,求钟述岑放他一马,被钟述岑除名,他以后在学术界根本混不下去。钟述岑不为所动。阮途安破罐子摔碎直言自已家里有什么人脉,要是钟述岑不帮他,也会有麻烦。
钟述岑站在书桌前,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阮途安,“你现在这副模样来威胁我,是否过于滑稽?你大可尝试着跟家里人提你刚才的想法,看他们是想保自已,还是想保你这个草包?背后有人的阮同志带着你的东西离开这里。”
林映羡站在客厅的窗前,楼下卖冰棍的大娘来了个帮手——十几岁的少年,他大声吆喝着小学生们排队买冰棍,给他们讲排队的好处。大娘不想得罪消费主力军,她的孙子想了个法子减少昨天那种情况出现的次数。
林映羡没怎么能听到书房的动静,钟述岑和阮途安说话的声音不大,门又被关上。她只是突然听到阮途安威胁钟述岑,不把这件事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