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旧官僚,又用我这种黑心文官制衡李芒果,陆隐夹在中间做缓冲。整个权力结构像一个中学小团体:有人搞笑,有人背后说坏话,有人负责维稳。
直到一天晚上,皇帝召我入宫。他穿着一身白底金龙袍,眼神疲惫得像脱水的柿子干。
你想不想回你原来的世界他问。
我心里一震。
你怎么知道我——
寡人在太医院找到了你身上的异香,他说,并调阅了你魂魄入梦时所念之诗——不如归去四字反复出现。
我心想这老头果然鸡贼,竟然偷看我梦话。
你若留下,便可承大司言之位,辅佐新政。他说,你若走,寡人亦不留。
我看着他那双满是疲惫的眼,心里泛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同情——一个把皇位当KPI来做的可怜虫。
我如果留下,会不会变成你我问他。
你若聪明,会比我更早地学会沉默。他说。
沉默。
这个词,是我穿越前在网络上最怕看到的字眼。它意味着:一切呐喊都归于空,一切反抗都成了装饰品。
我想走。我终于说。
皇帝轻轻叹息,从袖中拿出一颗青蓝色的药丸:吞下它,你便能回到你来的那个时代。
我接过药丸,顿了顿,问:你怎么知道我回去不会写你这朝代的黑材料
他苦笑一声:你写了又怎样写的再多,也不过是给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沉默地走出宫门。
临走那晚,我看了一眼李托邦的旧址,满地纸片,墙上口号半掉,像一只脱壳的理想主义螃蟹。
我看了一眼陆隐,他递给我一包炒豆。
你走吧。他说,这世上,多你一个聪明人,不会多一分清明。
我点点头,把药丸含在嘴里。
一阵眩晕之后,我回到了现代,趴在五道口地铁站的急救担架上,耳边是救护车的鸣笛和医生的呼喊。
她醒了!
我睁开眼,看见天花板上的灯像极了皇宫的玉烛灯。我忍不住笑了。
医生问我笑什么。
我说:笑历史,笑皇帝,笑乌托邦,最重要的,笑我自己——原来死一回,才知道活着多讽刺。
9
回归现实
故事到这里,还没完。
我回到了现代,躺在急救担架上,仍然感受到那种穿越时空后的微妙震颤。世界仿佛在一瞬间改变了形态,眼前的救护车、五道口的热闹街道,甚至空气的味道,都显得陌生而又熟悉。恍若隔世,却又如梦初醒。
你感觉怎么样医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清晰且充满关怀。
我点点头,嘴角浮现一抹若有所思的微笑:还好,只是...有些记忆混乱。
医生并没有怀疑,只是快速检查了我的生命体征:你中毒的情况已经解除,身体没有大碍。需要休息几天,但暂时可以离开医院。
我起身时,有种重生后的轻盈感,仿佛脱胎换骨,虽然一切都那么熟悉,却又如同第一次看到这个世界,带着某种偷窥者的心态。
出院后请尽量避免剧烈运动。医生的叮嘱还在耳边回响,但我已经走出了医院,站在五道口的街头,迎接着这一切既真实又荒谬的现代生活。
阳光透过云层洒下,街道两旁的高楼如同钢铁巨兽一样矗立着,而我仿佛成了其中一只流浪的小猫,在这片毫无温情的钢铁森林中游走。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未读消息。
有一条消息提醒我去参加一个关于如何利用舆论掌控民意的讲座。和我在古代做的事几乎如出一辙。
我笑了笑,随手关掉了手机通知,决定先去逛逛。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