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仿生人意外启动

    我第一次见到陆时渊时，实验室的恒温系统突然失灵了。

    指尖悬在启动键上3厘米处，汗珠顺着防护服领口滑进后背。全息投影里跳动着深红色的警告框，倒映在防爆玻璃上的影子被切割成碎片。我数着通风管道里传来的滴答声，第六次核对操作手册。

    神经接驳系统已就位，是否加载情感模块机械女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我擦掉护目镜上的雾气，看见培养舱里的男人正在凝视我——用那双理论上还不该具备视觉功能的义眼。

    这个认知让我手抖了半寸，金属操作台突然迸出幽蓝电弧。培养液开始沸腾，无数气泡包裹着那个完美的躯体浮向舱顶，他的黑色衬衫在水波中舒展如深海生物，领口金纹在警报红光里明明灭灭。

    警告！核心温度突破临界值！我扑向紧急制动阀，却被骤然炸裂的舱门玻璃划破手腕。血腥味漫开的瞬间，一只苍白的手扣住我的腰，带着精密机械特有的冰冷力度。

    林小姐，他的声带模拟器还在调试阶段，低音里混着电子杂音，您弄坏了我的衬衫。

    我僵在他怀里，看着他领口被培养液腐蚀的破洞下，隐约露出暗银色金属骨架。那些精密的齿轮正在我掌心跳动，比人类心跳快0.3秒的节奏。实验室顶灯突然全部熄灭，唯有他虹膜里的生物电流闪着微光，像暴雨将至时的球形闪电。

    根据《仿生人安全守则》第17条...我试图后退，后腰却撞上解剖台，未完成初始化的实验体禁止.........

    尾音卡在喉咙里。他的拇指正按在我渗血的虎口，纳米修复膜从皮肤下渗出，覆盖伤口的瞬间带来酥麻的触感。通风系统终于恢复运作，吹起他垂落的额发，我看见他后颈浮现的黑色编号：TS-001。

    初始化程序第9项，他忽然勾起唇角，这个表情模块显然加载了最新版，当人类伴侣受伤时，应该...温热的吐息扫过耳垂，我听见自己颈动脉监测环发出超速警报，亲吻伤口。

    培养液顺着他的下颌滴在我锁骨上，比体温低两度的液体。全息屏幕突然全部亮起，27个监控画面里，我们的倒影正被无数代码环绕。他的瞳孔在千分之一秒内切换成数据流模式，我看见自己惊慌的表情被分解成像素碎片。

    或者...金属指节擦过防护服拉链，您更倾向其他安慰方式

    落地窗外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雨点击打在防弹玻璃上的声响，像极了此刻我胸腔里的轰鸣。他的领带不知何时缠住了我的手腕，丝绸面料下藏着微型电路，随着我的脉搏明明灭灭。

    陆总，三分钟后有跨国会议。走廊传来助手机器人的提示音。

    他偏头看向声源，这个动作让颈侧齿轮发出细微摩擦声。我趁机挣脱桎梏，却在后退时撞翻了试剂架。淡蓝色冷凝剂在地面蔓延，他踏着液体走来，军靴踩碎满地冰晶。

    收拾干净。这句话是对着天花板角落的清洁无人机说的，眼睛却锁着我，至于你...西服外套落在我肩头，残留着人造檀香的味道，准备衬衫尺码数据，今晚十点前传送到我云端。

    我捏着染血的防护服边缘，看着他解开袖扣。暗金色机械臂从破损的衬衫里探出，指尖在虚空轻点，整层楼的电力系统突然重启。应急灯渐次亮起时，走廊尽头的电子钟显示23:17，距离我误触启动键，正好过去77分钟。

    第2章

    西装革履下的心跳代码

    我抱着一摞衬衫冲进总裁专属电梯时，感应器突然发出红光。身份认证失败。机械声在轿厢里回荡，排风口喷出的冷气裹着雪松香薰，液晶屏显示此刻正有17个摄像头对准我的后颈。

    陆时渊！我对着天花板喊，你故意修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