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雨幕中。陆川撑着伞跑来，见我脸色苍白，立刻警觉：怎么了我将方才的遭遇告诉他，他掏出手机联系警局，却发现那个女人的身份信息是伪造的。

    当晚，我收到匿名快递。牛皮纸袋里除了周砚庭审时戴的眼镜，还有张照片——林知夏站在基因实验室门前，身后的门牌赫然写着周氏生物第七分部。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去找她，真相在深海。

    三天后，我和陆川登上开往太平洋的科考船。在第七号钻井平台，我们找到了废弃的海底实验室。幽蓝的水下灯光照亮锈迹斑斑的金属通道，培养舱里漂浮的克隆体早已腐烂，唯有中央控制台还在闪烁红光。

    欢迎回来，17号实验体。电子合成音突然响起，墙壁上的投影幕布亮起。画面里，周砚的父亲端坐在真皮座椅上，身后是成排的基因图谱：你以为毁掉地面实验室就够了整个周家，不过是这场实验的执行者。

    陆川迅速破解电脑，大量数据倾泻而出。原来周家只是某个神秘组织的分支，他们通过百年时间收集特殊基因，试图创造出拥有完美自愈能力的新人类。而林知夏，竟是该组织首席科学家的女儿，她潜入周家就是为了摧毁这个疯狂计划。

    小心！陆川突然将我扑倒。一发鱼雷击中平台，剧烈的震动中，我看见玻璃窗外游过数十个黑影——那些人形生物皮肤泛着诡异的蓝，眼睛如同深海灯笼鱼般发亮。它们用利爪抓挠玻璃，嘴里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

    我们在废墟中找到逃生舱，却发现启动装置需要特殊基因验证。千钧一发之际，我割破手指将血滴在验证器上。舱门开启的瞬间，陆川突然按住我的肩膀：等等，这些数据显示，你的基因根本不是天然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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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炸声吞没了他的后半句话。逃生舱坠入深海时，我望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突然想起周祁临终前的眼神——那分明是看同类的悲悯。当救生艇浮出水面，我在陆川怀中颤抖着打开手机，发现了母亲发来的加密邮件。

    泛黄的老照片里，年轻的母亲抱着襁褓中的我，身后站着位戴金丝眼镜的男人。邮件正文只有简短的几行字：对不起，小宁。你是我从实验室偷出来的孩子，他们迟早会来找你。

    半年后，我在郊区买了座带庭院的房子。陆川辞去警职，和我一起经营流浪动物收容所。平静的生活下暗流涌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收到匿名包裹，里面装着世界各地发生的离奇事件报道：有人在北极发现冰封的克隆人，亚马逊雨林深处出现人形生物，沙漠中惊现会说话的机械生命体。

    某个月圆之夜，我站在庭院里修剪花枝。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转身却不见人影。月光洒在玫瑰花丛上，我恍惚看见无数个自己站在阴影里，她们的面容从整容前到现在不断切换，最后重叠成林知夏的笑脸。

    手机在屋内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接通的瞬间，画面里出现了周砚的脸——他身处某个充满科技感的实验室，身后站着那个穿米色风衣的女人。游戏才刚刚开始，17号。他举起培养皿，里面漂浮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胚胎，你的基因，将成为新世界的钥匙。

    我挂断通话，将手机扔进池塘。陆川从背后环住我，他掌心的温度一如既往：别怕，我在。水面泛起涟漪，倒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远处传来犬吠声，几只流浪狗在花丛中追逐嬉戏。

    这场替身游戏，或许永远不会真正结束。但至少，我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夜色渐深，我握紧陆川的手，走向灯火通明的屋子。无论前方等待的是什么，我都已做好准备——以真正的自我，迎接所有挑战。

    替身游戏：致命倒影（最终章）

    深秋的银杏叶铺满街道，我蹲下身抚摸收容所新来的瘸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