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毫无征兆地掉落下来,正好和地上的血混在一起。
许言成嘲讽的声音冷冷响起:陶粒粒,这招你还用上瘾了是吧你不觉得自己真的很廉价吗
他的话让我有瞬间的呆滞,旋即一阵苦涩在心头荡开。
也对,在他眼里不管我做什么,哪怕我是真的受伤了。
也都是为了引起他注意,故意使得上不了台面的招数罢了。
意识到这点后,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为了这么个作践自己的人,千次万次地把自己推入深渊,值得吗
我悄悄抹掉眼角的泪水,深呼吸了口气,由于太疼了眼中雾气很快又弥漫上来。
你想多了,我没那么......
话未说完就被他直接打断,别用这种装无辜单纯的眼神看我,月月的单纯是发自内心的,她眼里的清澈无邪是你学不来的。
不等我开口,一阵匆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看了眼来电显示后,他立即往阳台走了几步,而后接起电话。
原本冷峻的眉眼也弯了下来,嗯,没事有我在你别怕,她那些招数我清楚得很,就是磕破了点脚皮,什么你等我我马上来。
在他打电话的空档,我忍着剧痛,咬牙单脚一崴一崴地走向鞋柜,准备拿钥匙就要出门。
你去哪
挂了电话后,许言成回头见状不悦地质问我。
去医院,伤口需要处理。我煞白着脸,依旧平静开口。
不就被玻璃划破了一点口子,你一天不小题大做会死吗他怒声质问,你知不知道刚刚月月被你吓着了!一心要赶过来给你当面道歉!结果不小心磕到头了!人家一个小女孩都能有这气度格局,你三十多岁的老妇女了!为什么一天到晚就知道闹闹闹!
他胡乱披上搭在沙发边的衬衫,一脸不耐烦:我现在要替你去收拾烂摊子去了,如果你还要闹的话我也没办法了。
说完他就匆匆出了门,从头到尾都没看我一眼。
一大块玻璃片稳稳地插在血肉里,这叫所谓的只是破了点皮的伤势。
我扯了扯嘴角,失望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而我真的很累很累了。
最后我拿出手机给自己叫了辆滴滴往医院去。
到了医院给我做清创的是个男医生,他皱着眉声音很轻。
怎么那么不小心,一定很疼吧。
只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眼泪却突然像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
吓得男医生一脸茫然,手足无措地问我怎么了。
我看着他关切的眸子,半晌才说了句只是太疼了。
一切弄好后,我的左脚已经被包成了一个大粽子。
男医生细细叮嘱:你的伤口太深了,容易引发感染,这几天尽量饮食清淡好好休息,切记千万不要碰撞伤口,也别沾水。
从医院一拐一拐的出来后,已经是凌晨五点了,天蒙蒙地亮起。
想着回去也是睡不着,干脆在医院的人工池塘边找个坐的地方歇会。
没想到刚一坐下,就发现旁边不远的榕树下依偎着两个难舍难分的人。
我老公和他的秘书。
许言成此刻正心疼地看着怀中的程月,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那早已看不出磕撞痕迹的额头,仿佛在摸什么稀世珍宝。
恍然间我突然想起,曾几何时我也享受过这种被他捧在手心的感觉。
从小我就有个不幸的家庭,在我的记忆中,我从来没有被谁坚定地选择,只是父母互相踢皮球的累赘。
所以没有人能懂,当我遇见许言成后,他用言行举止让我感受到,任何时候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