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但窗外不是花园,而是高大的围墙和远处模糊的天际线。
房间里一切应有尽有,顶级家具,昂贵的艺术品,还有李家伟亲手为我挑选的各种顶级画材。
他似乎真心认为,只要给我最好的物质享受,我就会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
然而,金丝笼再华丽,终究是笼子。我拥有一切,唯独没有自由。
画室的天窗被焊上了铁栏杆,像给天空戴上了镣铐。
我试图在那些昂贵的画布上画下曾经飞翔的鸟,但笔触变得僵硬,色彩凝结成暗紫色的痂,怎么也调不出曾经属于阳光和海水的明亮。
每一次落笔,都像在给自己刻上囚犯的烙印。
李家伟会定期来我的画室。他总是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带着那种令人窒息的古龙水味。
他会站在我身后,指尖偶尔触碰我颤抖的手背,用一种评论艺术品的口吻评论我的画:线条不够流畅,颜色太沉闷了。你应该画一些开心的东西,画我们的生活。
我盯着他衬衫领口淡去的颜料痕迹,那是雨夜我挣扎时划伤他的地方留下的。
此刻却让我恶心地想起谢宜恩被泼红漆的画廊招牌。
他毁了我珍视的一切,却让我画下我们的生活这比任何羞辱都更让我作呕。
我的反抗没有停止过。我曾试图藏起一把小刀,想在必要时用来防身或逃跑;我计算好守卫换班的时间,偷偷跑到围墙边查看地形;我甚至试过在给他送咖啡时,想办法在里面混点什么药……
但每一次,都被他轻易地识破,像猫抓老鼠一样,带着玩弄的残忍。
藏起来的小刀,第二天会出现在我的床头柜上,旁边是他留下的字条,笔触温柔得可怕:别做傻事,伤到自己我会心疼。
围墙边的守卫会立刻增加一倍,他会意味深长地对我说:风景再好,也别看得太久,容易着凉。
而那杯我动手脚的咖啡,他会端起来闻一闻,然后微笑地递给我:你亲手做的,我舍不得喝,你喝吧。
那种洞悉一切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他享受着看我挣扎却无能为力的过程。
每一次失败都像一记重锤,砸碎我微弱的希望,随之而来的是更严密的监控。
我怀疑房间里到处都藏着摄像头和窃听器。我的行动范围被进一步缩小,甚至连与女佣正常交流也被限制。
李家伟对外宣称我生病需要静养,断绝了我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他会用各种方式对我进行心理操控。
你太敏感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谢宜恩那种人根本配不上你,只有我才能给你真正的幸福。
他不断地否定我的价值,试图让我相信,离开他我将一无所有,只有在他身边才是安全的。
医生被定期请来检查我的身体,他们只是检查我的生理指标,看不见我日益枯萎的灵魂。
他们说我身体有些虚弱,情绪不太稳定,李家伟就会立刻温柔地对我说:看,医生都说你需要静养,别再想那些有的有的了。
然后我的活动就被限制得更死。
我对他的占有欲深入骨髓,病态至极。
他不允许我穿过于鲜艳的衣服,因为那些颜色太招摇,只该给我看。
他不允许我在窗边站太久,因为怕外面的人看到你,把你抢走。
他甚至不高兴我花太多时间在画画上,他希望我的眼里只有他,我的世界只围着他转。
你为什么总是想着逃离我他会问我,眼神受伤得像个被抛弃的孩子,我给你最好的生活,给你独一无二的爱,你为什么不满足外面世界有什么好的充满了欺骗和危险。
他试图用洗脑的方式,让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