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后退，突然指着她尖叫：是你！一定是你调换了我的宝石！

    4

    傍晚，沈知白正在整理库房名录，春桃慌慌张张冲进来：

    不好了！武皇后召您即刻入宫！

    沈知白手一抖，名册掉在地上。

    ——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要见她这个冒牌货！

    紫宸殿比想象中朴素，武媚娘一袭素色常服，正提笔批奏章。

    司宝司陆氏，参见皇后娘娘。沈知白跪得标准——多亏春桃临时教的礼仪。

    武媚娘头也不抬：听说你今日揭穿了杨才人的假宝石

    是。

    起来回话。武媚娘终于抬眼，你怎会认得西域宝石

    沈知白心跳如鼓：臣女……幼时随父亲行商，见过些奇珍。

    是么武媚娘突然笑了，那看看这个。

    她推来一只木匣，里面是尊白玉观音。

    沈知白刚接过就发现不对劲——这玉雕的衣纹是典型的北宋手法！

    ——又一个穿越的文物！

    5

    回娘娘，这观音……沈知白咬牙，是赝品。

    武媚娘挑眉：哦

    真品该用‘游丝描’刀工，可这尊衣纹是‘钉头鼠尾描’。她硬着头皮编，至少……晚唐才有的技法。

    殿内静得可怕。

    突然，屏风后传来一声轻笑。

    沈知白汗毛倒竖——那里居然有人！

    一名蓝袍男子转出来，眉眼如剑，腰间金鱼袋晃得刺眼。

    裴卿觉得呢武媚娘问。

    男子拱手：陆司珍好眼力。不过……他看向沈知白，目光锐利，您何时对晚唐刀工这般了解了

    沈知白后背湿透。

    ——这人是鸿胪寺少卿裴行俭！历史上出了名的火眼金睛！

    回宫路上，裴行俭恰好与她同路。

    陆司珍近日变了许多。他似笑非笑。

    沈知白强装镇定：人总会变的。

    裴行俭突然压低声音：杨才人之事，你得罪了萧淑妃一派。他递来一张字条，小心库房的银盒。

    说完转身便走。

    沈知白打开字条，上面只有四个字：

    永徽六年。

    【番外小剧场】

    国家文物鉴定中心，监控室。

    小林：刘教授！银盒的检测报告出来了！

    刘教授抢过文件，瞳孔地震：这不可能……银盒内壁的氧化物竟含有21世纪的空气成分！

    技术员瑟瑟发抖：还、还有更怪的……盒底那行字，仪器显示是最近三个月才刻上去的……

    小林突然指着屏幕：快看！沈博士的工位！

    监控画面里，沈知白的咖啡杯——

    正在自己移动！

    3.

    第三章：皇后试探

    1

    陆司珍！快醒醒！

    沈知白被春桃摇醒时，窗外还是黑的。

    什么时辰了

    丑时三刻！皇后娘娘急召！

    沈知白一个激灵坐起来，差点扭到脖子。武媚娘大半夜不睡觉要干嘛

    紫宸殿灯火通明。武媚娘披着素色外袍，面前摊着一幅画。

    陆司珍，过来看看。

    沈知白凑近一看，是幅《步辇图》。

    这...不是阎立本的真迹吗

    武媚娘轻笑：若是真迹，本宫何必找你

    她指尖点了画卷一角：三日内辨出真伪。辨不出...

    怎样

    司宝司所有人，发配掖庭。

    沈知白手一抖。这是要她命啊！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