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道。
文暮秋不仅办了离婚证和他解除婚姻关系,而且明天就要去北京,再也不回来了。
面试在即,文暮秋不想有别的变数,就低低应了一声。
她拒绝了陆临川,以为他会走。
可陆临川却固执地要留下来陪夜:这几天我没来照顾你,今天晚上我必须陪着你。
文暮秋连连推拒:不用,你去忙你的吧。
她明天一早就要起来去机场,要是现在让陆临川知道她离开的事情,只怕会节外生枝。
文暮秋加重了语气,又说了一遍:你不用陪着我,我不需要。
到了这个地步,迟钝如陆临川也觉察到了她的冷淡与生疏:文暮秋,这已经是你拒绝我的第三次了。
他的声音又低又哑,好像藏着委屈与无措: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你要离开的感觉。
文暮秋一愣,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敏锐起来。
但倘若他早些多注意她一点,恐怕他们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文暮秋扯了扯唇角,语气又轻又飘忽:怎么会呢,你多想了。
怕陆临川生疑,他不肯走,她就默认了他在这里陪夜。
当晚,他们都各怀心事,难以入眠。
第三次,文暮秋感受到陆临川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时,她无奈请护士开了一颗安眠的药。
后来,她一夜好眠,全然不知陆临川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第四章
第二天,6点的闹钟一响,文暮秋就醒了。
她睁开眼时,陆临川已经没在病房里了,文暮秋松了口气抓紧时间洗漱,拎起收好的行李杵着拐杖出门时。
迎面又撞上陆临川,他手上提着粥和小笼包: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早餐,就都买了一些。
文暮秋僵在门口,没动。
陆临川这才把目光落在她的行李上:这是去哪,怎么还要提着这么多东西
去参加面试,带了一些资料和衣物。文暮秋心口发紧,面不改色地隐去要去北京的事情。
陆临川没多想,伸手就要来扶她:是回医院吗,我送你去。
文暮秋提着行李的指节发白,不用两个字正要说出口。
陆临川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临川,我感觉胸口疼,今天早上到医院了,你什么时候能到电话里传来沈佳蕊有些微弱的声音。
文暮秋心口一刺,连沈佳蕊都直接称呼他临川了,根本不用多想,就知道电话里指的是谁。
陆临川看了文暮秋一眼,见她没什么表情,胸口一瞬窜出一抹邪火:佳蕊,你别急,我马上过来,你在哪个门诊
小护士正好路过,见到文暮秋起床了,过来询问情况,文暮秋连忙说:护士小姐,我今天要出院,麻烦你帮忙办个手续。
护士点点头,拿起病历本去了护士站。
文暮秋看向陆临川:你去吧,别耽误了她的病。
陆临川的话卡在喉间,莫名的慌乱起来。
但他也确实左右为难,等想清楚决定还是先去看沈佳蕊时,他抬手狠狠把文暮秋抱进怀里。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以后我会和沈佳蕊断绝往来,好好过我们的日子。
你安心考试,回头我去考场接你,我们去看电影。
一句接一句地承诺,砸地文暮秋心口发涩。
她心知肚明,陆临川不可能能接到她了。
那场没有看上的电影,她也注定要失约了。
但她什么都没说,干脆抿了抿唇回抱他一秒,又很快推开:嗯,等你,快去吧。
他说了那么多没兑现的承诺,她偶尔一次没兑现,也无伤大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