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当成杯垫压在马克杯下。

    轻点！老夫的腰——碎片里传出闷哼。

    阿满，你听没听见啥声音奶奶皱眉。

    是……是台风鬼叫！阿满抓起杯子猛灌水，老头趁机从杯口溜出来，萤火虫尾巴差点燎焦他的刘海。

    五：愿望代价与茉莉花谜团

    后半夜，阿满和老头缩在衣柜里密谈。

    实现愿望到底要啥代价阿满握紧壶盖碎片。

    老头叹气：每实现一个愿望，茶壶就多一道裂痕。你奶奶年轻时求我救你姑姑，茶壶当场裂了三百道缝。

    那她现在为什么不肯许愿治关节炎

    老头突然沉默，萤火虫组成一幅画面：年轻的奶奶抱着病危的姑姑跪在茶壶前，壶身裂纹如血管暴起。姑姑康复的第二天，奶奶发现再也怀不上孩子。

    愿望是等价交换。老头声音发涩，她不敢再赌了。

    阿满胸口像塞了团湿棉花。

    他望向窗外，奶奶正在擦被雨淋湿的全家福——照片里没有姑姑，只有爷爷、爸爸和他。

    其实你奶奶攒的茉莉花没丢。老头忽然眨眨眼，全埋在后院第三棵桂花树下，她每年偷偷添一包新花籽，跟藏私房钱似的。

    阿满跳起来要挖，被老头一把拽住：急啥先把辣条交出来！

    你不是精灵吗怎么跟收保护费似的！

    精灵也要恰饭的嘛……

    六：月光下的转机

    天快亮时，阿满做了个大胆决定。

    他溜进厨房泡了杯茶——用奶奶的茶壶碎片当滤网，偷加了两勺蜂蜜三朵茉莉，最后把辣条撕成条撒进去。

    喝吧喝吧，最后一杯诚意茶。他把茶捧给老头。

    老头喝了一口，萤火虫胡子打成死结：这什么鬼味道！

    爱心特调！阿满咧嘴笑，够不够补灵力

    老头苦着脸灌完整杯茶，突然浑身冒绿光。

    他冲向院子，萤火虫像烟花般炸开，绿光笼罩了茉莉花架。

    喀嚓——最后一根断枝自动接合，泥水中的花瓣飞回枝头，甚至开得比之前更艳。

    奶奶早晨发现时，还以为自己老花眼：怪事，台风把花吹美容了

    阿满趴在窗台上偷笑，发现壶盖碎片粘着片茉莉花瓣，月光下显出小字：

    愿望会伤人，但守护不用。

    第三章：最后的愿望

    一：茉莉花精与碰瓷奶奶

    天刚蒙蒙亮，阿满就被院子里的惊呼声吵醒。

    他揉着眼睛冲到窗前，差点被眼前的景象闪瞎——昨夜被台风摧残的茉莉花架不仅完好无损，还开出一片雪白的花海。

    更诡异的是，花丛中站着个穿白旗袍的少女，头发上别着朵茉莉，正弯腰扶起摔坐在地的奶奶。

    这闺女长得……咋跟我年轻时分毫不差奶奶盯着少女直愣神。

    阿满一个激灵：少女耳垂上有颗红痣，和全家福里姑姑的一模一样！

    他抄起窗台上的水枪冲出去，对准少女大喊：妖精退散！我、我有开过光的圣水！

    少女噗嗤笑了，指尖轻轻一弹，水枪突然喷出茉莉花香茶，浇了阿满脸。

    阿满！奶奶抄起扫帚，对客人喷水像什么话快道歉！

    可她不是人！阿满急得跳脚，她是茉莉花变的！

    奶奶的扫帚僵在半空：你怎么知道

    因为……阿满噎住了。

    总不能说有个暴躁精灵老头通风报信吧

    少女忽然蹲下身，指尖拂过奶奶的膝盖。

    一道微光闪过，奶奶咦了一声：怪事，这老寒腿比贴了十张膏药还舒坦。

    阿满趁机拽过奶奶咬耳朵：她真是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