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叶翔坚定地说。未来的道路还很长，他们将继续携手前行，创造更多的奇迹

    1

    江南理工大学的九月像个巨大的蒸笼，柏油路面蒸腾着热浪，把新生手册上的烫金校名都晒得模糊了。

    叶翔攥着湿漉漉的兼职传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印着

    校园迎新特惠餐

    的

    A4

    纸边角已经卷翘，油墨在汗水浸泡下晕出浅黄的渍痕。

    他的帆布鞋踩过滚烫的地砖，每一步都传来鞋底与地面轻微的粘连声，后背的

    T

    恤早已紧紧贴在脊梁上，洗得发白的领口处还留着去年送单时被汤汁溅到的暗黄印记。

    远处引擎的轰鸣撕裂暑气，黑色兰博基尼如深海巨鲨破水而来，轮胎碾过减速带时发出的闷响震得叶翔太阳穴突突直跳。

    车门打开的瞬间，香奈儿蔚蓝男士香水的气息混着空调冷风扑面而来，校霸张启明搂着校花林小柔

    stepping

    out，鳄鱼皮鞋尖在地面敲出清脆的节奏。

    他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阳光下划出冷冽的光弧，定制西装的袖扣是镶着碎钻的校徽造型

    ——

    那是上周他刚向学校捐赠了三十台实验室级

    3D

    打印机后获得的特权。

    叶同学这是在勤工俭学

    张启明拖长的尾音里浸着冰碴，手指随意勾住林小柔腰间的香奈儿链条包，听说后街李记汤包的老板昨天在业主群里挂你，说你把蟹黄汤包洒在人家爱马仕围巾上

    周围顿时响起压抑的嗤笑，几个穿着潮牌的男生交换着手机，屏幕上正是叶翔被中年贵妇指着鼻子骂的监控截图。

    叶翔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舌尖漫开。

    他想起昨天暴雨倾盆，自己抱着保温箱在写字楼间狂奔，电梯里突然进来的香奈儿女士嫌弃地往旁边挪了半步，结果电梯急停时保温箱倾斜，滚烫的汤汁泼在对方价值十万的围巾上。

    穷鬼赔得起吗

    女人的尖叫和保安的推搡，混着雨水顺着他的衣领灌进胸腔，直到现在后颈还留着被雨伞尖戳中的隐痛。

    张少差不多得了。

    阿伟的四川话带着怒意，这个计算机系大一就修完大二课程的男生此刻攥紧了磨破边的帆布包，包上缝着他自己设计的

    Linux

    企鹅贴纸。

    上个月你让跟班把我们的助学金申请表藏起来，这事还没跟你算账

    ——

    话没说完就被张启明的跟班推得踉跄后退，小豪赶紧扶住他摇晃的身躯。三个男生的破旧

    T

    恤在穿堂风里飘动，像三面褪色的战旗。

    张启明突然伸手，指尖捏住叶翔手中的传单慢慢抽走，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慢悠悠撕成碎片。

    碎纸如雪落在叶翔脚边，他甚至能看清每张碎片上

    满

    20

    减

    5

    的红色促销字。

    送外卖的就该认清自己的位置。

    张启明凑近，古龙水的气息里混着薄荷糖的清凉，听说你高考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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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可惜啊，再聪明的穷鬼，也只能给人当跑腿的。

    当第二掌推过来时，叶翔没有防备地撞在生锈的垃圾桶上，金属碰撞声惊飞了树梢的蝉。

    传单碎片被风吹起，有片正好贴在他渗血的手肘上，黏糊糊的触感让他想起奶奶临终前的手。

    那个在城中村出租屋里靠腌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