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十二具铠甲虚影也重新化作了雕像。

    我们……成功了苏雨晴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林修点了点头，露出一丝疲惫的微笑：是的，我们成功了。

    就在这时，初代天启的声音再次响起：继承者，你们完成了使命。虚空之主已被彻底封印，星穹武库的力量将永远守护这片星空。

    林修和苏雨晴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欣慰。他们知道，这场跨越三千年的战争终于画上了句号。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殿堂的墙壁突然开始崩塌。林修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将他们拉回现实世界。

    抓紧我！林修大喊一声，紧紧抓住苏雨晴的手。

    随着一阵耀眼的光芒，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殿堂中。

    第9章

    新的开始

    夕阳的残光像融化的铜水，流淌在林修脚下龟裂的柏油路上。他弯腰拾起半块焦黑的招牌残片，星巴克的字母R在裂纹处倔强地翘着，像一截折断的鹿角。苏雨晴的机械义眼扫过街道，虹膜中流转的银色数据链突然凝滞——三百米外某栋半塌的写字楼里，有块混凝土碎片的裂痕过于规整，像是被能量刃精准劈开。

    七点钟方向。她指尖轻点太阳穴，神经接口将热成像图投射到林修的视网膜上。三个蜷缩在承重柱后的红影正缓缓移动，破损的铠甲关节处渗出暗紫色黏液，那是猎铠者低阶士兵特有的生物润滑剂。

    林修的天启铠甲无声覆体，胸前的蓝宝石核心映着晚霞，流淌出熔金般的光泽。他故意踩碎一块玻璃，清脆的爆裂声在废墟间回荡。几乎同时，三道黑影从不同方位扑出，其中一人的链锯剑还卡着半截钢筋，摩擦迸溅的火星在空中划出猩红的抛物线。

    冥夜大人会重铸我们的荣耀！为首的猎铠者嘶吼着，面甲下传出漏风般的喘息声。林修的光剑轻描淡写地划过，对方的胸甲却像风化千年的陶片般崩解——这些残党的铠甲早已失去能量滋养，连基本的分子粘合都维持不住。

    苏雨晴没有开枪。她倚在锈蚀的消防栓旁，机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义眼边缘。这个动作让林修想起三天前的雨夜，她在临时庇护所拆卸义眼清洗时，金属与血肉接缝处渗出的淡蓝色冷却液。当时她说那是星盟改造遗留的排异反应，但他分明看见她背过身时，用袖口快速擦掉了眼角的水光。

    冥夜降临得毫无征兆。

    最先异常的是风——原本裹挟着尘土的西南风突然静止，紧接着以违反物理规律的角度开始螺旋上升。苏雨晴的发梢尚未完全扬起，黑矛已经刺到林修喉前三寸。这次现身的冥夜更接近某种能量实体，深紫铠甲表面跃动着血管状的脉冲光纹，额间的紫色晶石内封印着微型星云般的漩涡。

    你以为摧毁南极的圣柱就赢了冥夜的声音带着双重混响，像是两个次元的声波在叠加，那不过是虚空之主褪下的蝉壳。他挥矛横扫，矛尖撕裂的空间裂缝中涌出沥青状的暗物质，所过之处连光线都被嚼碎吞噬。

    林修旋身后撤，光剑在身前织出蜂巢状的能量网。当暗物质撞上光网的刹那，整条街道的碎玻璃突然悬浮而起，在某种引力异常中排列成诡异的几何图形。苏雨晴的机械义眼爆出警告红光，她终于拔枪射击，但子弹在靠近冥夜时分解成基本粒子，如同投入黑洞的星尘。

    小心晶石共振！天启铠甲突然发出尖锐警报。林修感觉胸口核心的温度急剧升高，冥夜额间的紫晶竟与蓝宝石产生量子纠缠。无数记忆碎片强行灌入他的意识：冰封的圣柱内部，十二具铠甲正在融化重组；星盟主舰的实验室里，苏雨晴被锁在液态氮舱中，脊椎插满神经导管；最后是初代天启跪在星穹王座前，用沾满战友鲜血的手将十二枚紫晶刺入自己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