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触发交互模式。林灵突然点名，瞳仁在环形灯下闪着狡黠的光。蔡政硬着头皮按下快门，相机却传出机械女声：检测到拍摄者肾上腺素超标，启动安抚程序。

    星空裙突然迸发极光，整个礼堂笼罩在绚烂的光瀑中。林灵踩着电流音效走来，数据线不知何时缠住了他的镜头：蔡同学的心跳，比上周修量子对撞机时还快呢。

    哄笑声中，蔡政摸到相机底部多出的传感器——这丫头居然把生理监测仪装进了他的快门按钮！他报复性地连按三次，礼堂穹顶应声落下全息樱花。纷纷扬扬的光斑里，林灵耳后的芯片突然投射出他们初次相遇的糗照，三百寸高清画质让假发脱落瞬间纤毫毕现。

    你犯规！林灵扑过来抢控制器，星空裙的供电线缠住两人脚踝。他们跌坐在操控台前时，大屏突然切换成实验室监控画面：蔡政熟睡时脸上被画满猫咪胡须，林灵偷换他咖啡杯里的螺丝钉，还有暴雨夜共享的泡芙奶油......

    全场的起哄声达到顶点时，蔡政抓住了飘过眼前的数据线。那些共同改造无人机的深夜，实验室里错拿的保温杯，裙撑勾住的无数次快门——原来早有证据散落在每个像素里。

    林灵。他忽然按住胸前的LL芯片，这是今早更衣室捡到的第13枚，你往我生活里装了这么多传感器，就为收集这种数据大屏上的心跳波形已经重合，像两条终于交汇的星轨。

    林灵扯断缠在手腕的光纤，星空裙因短路开始闪烁。她仰头咬住他颤抖的指尖，在快门键上留下带荧光的齿痕：不是说好要当专属摄影师吗坏掉的投影仪在墙上投出扭曲的爱心，现在准备好拍一辈子证件照吧。

    警报器突然嘶吼着启动灭火装置，人造雪从通风口喷涌而出。蔡政在雪幕中扣住林灵的后颈，镜头记录下她瞳孔里炸开的星云。藏在相机电池仓的录音芯片忠实地保存了那句被雪声模糊的：我的对焦点早锁死在你身上了。

    鹭江大学实验室的烘干机发出拖拉机般的轰鸣，蔡政从星空裙夹层抽出湿透的文件时，烘干舱突然爆出团粉色烟雾。林灵顶着满头荧光泡沫冲进来，手里还举着故障的等离子切割枪：哪个混蛋往我裙子里塞传单......

    她的怒吼在看清文件抬头时戛然而止。蔡政指尖捏着的烫金通知书上，加州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的logo正在滴水，落款日期是三个月前。

    空气突然安静，只剩除湿机在抽取往事的水分。林灵夺过文件塞进微波炉，机械手套砸在启动键上：肯定是竞争对手的阴谋！转盘上的通知书随着解冻模式开始旋转，像艘逐渐失控的太空舱。

    蔡政按住微波炉门，看见对方眼底跳动的慌乱。他想起上周签收的神秘快递，寄件人栏的Lin与通知书家长签名笔迹相同。实验室的环形灯管突然频闪，在林灵脸上投下栅栏状阴影。

    你早就知道。蔡政踢开脚边的光纤维，说什么宇宙热寂条款，其实早就......

    微波炉突然炸开彩虹糖，五颜六色的糖球在实验台间弹跳。林灵转身去抓失控的机械臂，后腰撞上液氮罐阀门。白雾喷涌中，她的声音支离破碎：通知书是母亲擅自寄的！LL系列芯片就是为了......

    警报声吞没了后半句。蔡政在冷雾中摸索，指尖触到林灵颈后的生物芯片接口——比寻常型号多出两对电极。他突然明白那些异常心率数据从何而来，这丫头竟在自己神经接口做实验！

    混乱中烘干机吐出半焦的星空裙，蔡政抖开裙摆时飘出张泛黄照片。八岁的林灵站在迪士尼乐园，手里攥着断线的气球，身后电子屏显示未来科学家特别奖。照片背面钢笔字遒劲：真正的星辰不在裙摆，而在你该去的远方。

    蔡政。林灵的声音裹着糖霜般的颤音，她手里握着改装成烙铁笔的荧光棒，如果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