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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窘迫，正要开口驳斥——就见陈尔在我脸上掐了一下，凑近，暧昧而低哑的嗓音在我耳边说了几个字：</p>

    「共享啊。我喜欢。」</p>

    「……」</p>

    我僵在原地。</p>

    我这才意识到陈尔的变态。天使一样的脸，恶魔的爱好。</p>

    但我尽量收拢起自己的惊讶和慌张，竭力装出见过大场面的样子，抿着嘴，努力继续：「那我、我周四等你。」</p>

    他被我这样子逗笑，笑了两声就走了。</p>

    心脏咚咚地跳，仿佛每一下都要砸在我的胸腔上。我慌张望着他的背影，无法形容自己心情：开心、惊喜、庆幸、害怕、担心……无比复杂又乱。？</p>

    我深深地呼吸，摈去对黄昊的负罪感，埋头拿着抹布用力抹去餐桌上的灰烬，就好像，在奋力一点点洗刷掉我灵魂渐渐蔓延的菌斑。</p>

    而陈尔灵魂的菌斑，一定比我更严重。</p>

    我后来才一点点理解了他在爬山时扯走我耳环时的眼神，侵略与好奇，脑海里渴望禁忌。</p>

    这才发现，所谓偷情的刺激，才是我能带给陈尔的最大情绪价值。？</p>

    他受够了那些清纯、优秀又阳光的女生们了，明面上做了太久的天之骄子，陈尔喜欢的是阴暗，是潮湿而不可见光的诱惑。</p>

    他也一眼看出，我绝不是坦荡乐观没有秘密的肖纤纤。</p>

    我是喜欢偷偷录音的女孩子，野心勃勃没有底线又一肚子心眼，内心长满了幽暗又不能见光的苔藓。？</p>

    而他喜欢苔藓。</p>

    他的习惯也很特殊：每次来时，都会视我于无物，一个人坐在包间里喝茶，也不叫人。</p>

    等到过了一会儿，他才会冷不防从我身后出现，从轻轻对着我的耳朵吹气，再到忽然手臂环绕我的腰，恋人般亲昵捏着我的下巴，都会问一句：</p>

    「嗯？黄昊对你做过这些么？」</p>

    或者：</p>

    「你喜欢我对你这样，还是他对你这样？」</p>

    ……</p>

    热乎乎的气息喷在我的脖子后方。</p>

    而这些话，其实不需要我的回答，我慢慢发现，只要保持娇羞，保持忸怩、顾虑以及愧疚，再压抑喜悦与冲动……总之，做出符合「偷情」场景里的一切反应，都能让他入戏，并充满兴致。</p>

    他越来越喜欢我。和我腻在一起的时间越长。</p>

    抱着我感叹：「淼淼，我现在恨不得每天都和你在一起。」</p>

    大多数时候我心里很清醒，可有时候，我也难免入戏。</p>

    店里的女仆们都穿着木屐，而他却喜欢我脱了拖鞋，再除去袜子，光脚踩在包间地面，再命令我绕着包间跑上一圈，直到脚上沾满了灰尘。</p>

    再然后，他会让我在他面前坐下，他捧起我的脚踝，然后带一点迷醉的表情欣赏我的脚底。</p>

    他说，女人最漂亮的地方是脚，而他尤其喜欢女人的脚掌被弄脏时候的样子。</p>

    破碎的美好是一出悲剧，而陈尔，酷爱一切悲剧。</p>

    最刺激的一次，是我们在他的包间，他手指摩挲着我的脚掌，忽然外面传来了几个人声——</p>

    是陈尔的朋友，上次一起爬山的那群人！</p>

    我的头皮当即一阵发麻，下意识要抽回脚躲避。</p>

    陈尔却手中用力。</p>

    我们与外面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推拉门，而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