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飞舞的白色海鸥，一声声鸣叫让宁静的海边不再寂寞。

    海浪翻滚，卷起一朵朵白色的泡沫。

    江卧趴在牢固的石栏上，低头看着下面的海，余光却在偷看顾洛伊。

    相比之下，顾洛伊的目光要光明正大许多。

    顾洛伊说：“我很喜欢你的头发，像黑色的绸缎。”

    江卧想说，我也很喜欢你的头发，像……像融化了的巧克力。

    江卧没有说出口，因为她觉得这个形容有些……奇怪。

    “要喂海鸥吗？”

    一个年长的女人推着“叮叮当当”的推车，经过她们。

    江卧上前，买了十根火腿肠，火腿肠从年长女人的手上到了江卧的手上，又到了顾洛伊的手上。

    顾洛伊从中拿出一根，剖开包装，咬了一口，“嗯，好吃。”

    小推车推走了，那女人又去寻找其他的买家。

    “这是喂海鸥的。”

    江卧有些想笑。

    “哦。

    这里的海鸥吃这么好啊？”

    顾洛伊又咬了一口火腿肠，“马赛老港的海鸥能吃到点面包屑就谢天谢地了。”

    又是一个新名词。

    江卧想。

    顾洛伊拆开一个新的包装，递给江卧，“你要吃吗？”

    江卧吞了一下口水，接了过去。

    她晚上没吃饭，饿了。

    顾洛伊和江卧分吃了三根火腿肠，才开始把火腿肠碎成小块，喂给海鸥。

    天空中的海鸥焦急地盘旋，找准时机叼走顾洛伊手上的食物。

    海边风大，尤其是夜晚，江卧举起手机，对准了顾洛伊，抓拍到一张她很满意的照片——顾洛伊举着手，刚好一只海鸥悬停在她的手边。

    江卧心中感慨：顾洛伊像一个能够召唤海鸟的海洋女巫，古希腊掌管美的神，此刻是降临在她身边了吗？

    “你的家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