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奶奶头也没回地继续收拾餐具。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奶奶都不会听的，所以只好乖乖坐下来先把早饭吃了。

    “北方的这会儿的气温比这低，记得多备几件保暖的衣服。”

    皮蛋粥的温度刚刚好，所以他没有被烫到，但还是呛了一口。

    “你说什么，奶奶？”

    温良用一种疑惑的表情盯着奶奶，显然他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才十八就耳背了，还让我这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家怎么放心你去外地啊？”

    一时之间，温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一把抱住奶奶，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女孩也在旁边看着，面露笑容，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奶奶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说着，她把最后一个洗好的碟子放进收纳盒里，抹了抹温良眼角的眼泪。

    “十八年前，我的儿子，也就是你的父亲......”这是温良第一次以一个个成年人的身份倾听奶奶的话，他听的那么认真，恨不得把每一个字都刻在脑海里。

    他攥紧拳头，眼泪早己淹没了眼眶，无论怎么擦拭，眼泪都止不住。

    索性把头埋在奶奶怀里，放声哭了出来，不停的质问“为什么？

    为什么？”

    他的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是对奶奶，还是对逝去之人，亦或是自己？

    总之现在他只想有个人来回答他。

    十八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哭得这样难过，也明白了奶奶这十八年的用心良苦。

    门外，爷爷点燃一根香烟，烟雾越飘越远，好像也把相思带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