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顾客进店，少有兜搭的。</p>
最多说一句：有瞧上眼的，我给您介绍介绍。</p>
左灵很喜欢这种购物环境，苍蝇般在你耳边嗡嗡，很难静下心来看东西。</p>
她看东西很快，只关注玉石一类。</p>
转了一大圈，楼上楼下，走得腿酸，也没找见一块儿。</p>
失望之际，看到某处一片摆地摊的卖家。</p>
时至午时，已到饭口，小贩们吃吃喝喝，饭菜味儿闻了一鼻子，左灵也有些饿了。</p>
抚了抚要抗议的肚子，举步朝地摊走去。</p>
刚看到第二家，眼前一亮，一块儿两个指甲盖大小的淡绿色玉石，随意地摆在大堆玉石里。</p>
左灵手伸进包里，在早已准备好的小苏打粉袋子里狠狠抓了一大把，背着人，双手互搓几下，将小苏打粉薄薄地包满双手。</p>
装作不经意地样子，左看看右挑挑。</p>
摊主是位四十出头的糙汉子，正咬着大饼喝啤酒，有人来了，边吃边招呼：</p>
“想买点啥呀？随便看。”</p>
见左灵翻看大堆货，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赶上天热，推销的热情降了一多半，由着左灵翻拣，不再多话。</p>
左灵惊喜的是，她又找到一块儿青色的，青色玉石比淡绿色的大一倍。</p>
两块玉石颜色不同，里面都含有浅浅的杂乱金色细丝，不仔细瞧，根本瞧不出来。</p>
捡起淡绿色玉石，问摊主：</p>
“这块儿，多少钱？”</p>
摊主扫一眼：“500。”</p>
他进的是大堆货，平均算下来，50一块，左灵就算砍一半价，他还挣200呢。</p>
“这块儿呢？”左灵又拿起青色玉石。</p>
“2000。”</p>
这块儿比淡绿色玉石大上不少，玉石不以块大定价，但对大堆货来说，块儿大小真能决定售价高低。</p>
左灵踏实了，摊主压根不知这两块玉石是什么。</p>
否则，绝不会这么报价。</p>
“两块300。”</p>
摊主眼皮子跳了跳，嗨！来个不按常理出牌的。</p>
不满道：</p>
“姑娘，你太会杀价了，都照你这么个杀法，我裤衩子都穿不上。”</p>
左灵笑笑：</p>
“大哥真会说笑，水晶又不值钱，照您说的价买， 我才是裤衩子都穿不呢。”</p>
普通人眼里，能量晶石就是寻常的水晶，左灵因此一说。</p>
少有姑娘家把裤衩子挂嘴头子上的，摊主很稀奇，笑道：</p>
“500，怎么你也得让我挣点。姑娘，你给的价太低了。”</p>
左灵捡起淡绿色玉石挑毛病：</p>
“大哥，不是我杀您价，这么薄，车不了珠子，一不小心还有断裂风险，料就费了，只能做个小挂坠，”</p>
又指指青色玉石：</p>
“这块儿厚实些，可惜成色不好，不干净，最多雕个小玩意，300不少了。”</p>
顾客为了杀价挑毛病是常态，摊主习惯了，也不生气，摆摆手：</p>
“最少400，不行，您再到别家看看。”</p>
“350，您退退，我也让让。”</p>
“……”</p>
两人真真假假讲价，最后，以350成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