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啥。</p>

    既然来了，不能掉头就走。</p>

    站了十来分钟，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壮着胆子往巷道里去。</p>

    边走边骂自己缺心眼，防狼喷雾、辣椒水、水果刀……全没带！</p>

    刚进巷道，一束昏黄的光打在路过的第一个摊位上，是摊主的手电筒，手电筒的灯头上蒙着一层纱，照得摊位上的货品朦朦胧胧的。</p>

    左灵瞧了一眼，几样木雕摆件，和杂七杂八的东西，小香炉，刀具、青铜器，只有两块玉石。</p>

    左灵拿起来瞧了瞧，不是，放下，没说话，径直朝前走。</p>

    摊主关上手电筒，也没说话。</p>

    第二家摊位亮起手电筒，这家玉石不少，还有手串。</p>

    左灵细细打量，手串也没放过。</p>

    常人不认识能量晶石，也可能打成手串。</p>

    没有，继续朝前走，手电筒灭掉，摊主同样没说话。</p>

    走了三家，左灵明白了，逛鬼市，顾客也好，摆摊的也罢，能不说话，尽量别说话。</p>

    手电筒的明灭，既是招呼顾客，也预示着生意是否谈成。</p>

    左灵很喜欢这样的购物环境 ，简单直接，要就议价，不要，您麻溜走人。</p>

    逛到第六家的时候，左灵有收获了，一个吊坠和两个手串，是一块儿能量晶石做出来的。</p>

    色泽藤黄，微暗，有瑕疵。</p>

    吊坠上雕的是胖弥勒，笑口常开，颇为喜庆。手串包银，做工还算精致。</p>

    “多少钱？”</p>

    左灵声音压得很低，跟对暗号似的。</p>

    摊主瞅瞅她，小姑娘大半夜逛鬼市的不多，老手不会问，直接手谈。</p>

    虽纳罕，也不稀奇，鬼市嘛，啥牛鬼蛇神都能来。</p>

    “一万二。”</p>

    摊主卖的不仅是料子，还有工艺。</p>

    吊坠和手串都要打磨抛光，比料子观感上强了不止一个档次。</p>

    工艺于左灵无用，她要的只是料子。</p>

    左灵虽不懂古玩玉器，常识是有的，手串包银，是用工艺手段将玉石上的瑕疵遮掩一下，玉石真的好，没谁会多此一举，包银反而降低了手串的价值。</p>

    于商家而言，工艺是付了银子的，怎可能不加价。</p>

    左灵意识到，价怕是不好讲了，她抠唆日子过习惯了，不想当冤大头，琢磨着该还多少价合适。</p>

    咬着牙，还道：“5千。”</p>

    摊主摇头，取回吊坠手串，关上手电筒，不再理会左灵。</p>

    关手电筒，就是送客的意思。</p>

    在摊主眼里，左灵就是个瞎开价的，他老白混鬼市，从不虚开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