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非什么

    除非找到完整的弑仙矛。独臂长老突然插话，手中捧着一块古老玉简，魔神典籍记载，弑仙三器相生相克。混沌钟能稳定神魂，正好克制巡天使的侵蚀！

    莫离歌看向北方，眼中暗金光芒明灭不定。星图显示绝灵渊就在三千里外，但以他们现在的状态...

    魔尊大人！一名浑身是血的探子踉跄跑来，厉无天在绝灵渊布下了万仙大阵！他还...还放出消息说您手中的弑仙矛是开启仙界之门的钥匙！

    莫离歌冷笑：好一招驱虎吞狼。不用想也知道，此刻全修真界的强者都在赶往绝灵渊，既为杀他夺宝，也为那虚无缥缈的仙缘。

    苏雨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颈部。莫离歌将她打横抱起，声音低沉却坚定：我们去绝灵渊。

    可是...

    没有可是。莫离歌轻触她颈间平安扣，这个动作让残存的魔修们目瞪口呆——冷酷无情的魔尊何时有过这般温柔既然仙界要玩，我们就掀了这棋盘。

    他说这话时，没注意到自己的瞳孔一分为二：左眼是魔尊的暗金竖瞳，右眼却恢复了少年时的漆黑如墨。两种人格正在魔种深处达成微妙平衡...

    第十八章

    绝灵深渊

    越往北走，灵气越稀薄。

    当连绵的雪山出现在地平线上时，莫离歌的队伍已经减员七成。巡天使的袭击日夜不休，更可怕的是苏雨晴的状况持续恶化——她整条左臂和半边脸颊都变成了半透明金色，时不时陷入谵妄状态。

    就...在这里停下吧。雪线边缘，莫离歌下令扎营。他小心翼翼地将苏雨晴安置在避风处，用大氅裹紧她发抖的身体。

    独臂长老凑近低语：魔尊，探子回报，前方百里就是绝灵渊。但...

    说。

    至少有十七个门派堵在入口，包括三位渡劫期老怪。长老声音发颤，他们似乎达成了临时协议，要联手...

    莫离歌摆手打断，目光落在苏雨晴腰间的药囊上。那里装着两截弑仙矛——自从上次共鸣后，断矛就拒绝被收入储物法器，仿佛在抗拒什么。

    准备血祭大阵。他忽然道。

    长老一惊：您要...

    既然他们想要仙缘，我就送他们一场造化。莫离歌唇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左眼暗金光芒大盛。但当他转向昏迷的苏雨晴时，右眼又浮现出罕见的温柔，轻轻为她拂去额前金丝。

    夜幕降临后，莫离歌独自站在雪丘上，手中把玩着一枚传讯玉简——是从某个俘虏身上搜出的。玉简中记录着近期修真界的大新闻：药王谷被夷为平地，有人在废墟下发现了星图所示的第三处光点...

    果然在那里。他捏碎玉简，望向南方。弑仙矛、混沌钟，还差最后一件神器就能组成完整的弑仙三器。九幽魔神记忆碎片显示，只有集齐三器才能对抗真正的仙界。

    身后传来积雪的咯吱声。莫离歌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如今能悄无声息接近他的，只有通过同心诀共享感知的苏雨晴。

    你应该休息。他说。

    我梦见了一些事。苏雨晴的声音很轻，却让莫离歌浑身紧绷，关于...混沌钟的真相。

    莫离歌转身，发现她右眼已经恢复正常，但左眼完全变成了金色能量体，在夜色中幽幽发亮。更诡异的是，她脚下积雪正在无声无息地融化——不是因热量，而是被某种法则直接抹除！

    你看到了什么

    钟声。苏雨晴梦呓般说道，混沌钟每响一次，就会有一个小世界湮灭...仙界用它收割下界本源...

    莫离歌突然抓住她双肩：还有呢

    钟...就在绝灵渊最深处。但那里有东西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