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的鸩酒,让我渐渐迷失在这复杂的情感漩涡之中。
洞外传来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忽然猛地扯开我半边衣衫,寒夜冷风扑面而来,激得我肌肤瞬间战栗。然而,下一秒,他滚烫的胸膛紧紧覆住我,炽热的温度仿佛要将我融化。当年你说,肌肤相贴是最蠢的取暖法子。他的掌心顺着我的脊沟缓缓下滑,动作暧昧而撩拨,现在呢
我又羞又气,屈膝顶向他腰腹,却被他轻易地擒住脚踝提起。这个姿势让我们的呼吸彻底纠缠在一起,他喉间发出一声低哑的笑,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与魅惑:娘娘这金缕鞋,还是我当年从火场里抢出来的。说着,他的指尖突然刺入鞋底夹层,抽出的竟是半张烧焦的婚书。
二十年前的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呼啸而至。谢折枝十岁那年被先帝罚跪冰湖,我心疼他,便偷塞进他怀中的暖炉里,就藏着这纸荒唐的聘礼。此刻,残卷上的宁字被血浸透,与他颈间金锁片的昭字拼成完整封缄,仿佛是命运的一种暗示。
慕容宁...他第一次这般深情地唤我闺名,指尖轻轻划过心口的旧伤,眼神中透着一种复杂的情愫,这个位置,当年若偏半寸...突然,他抓着我的手按在他左胸,那里,跳动的心脏下仿佛埋着更灼人的温度,就能把‘谢折枝’这三个字,刻进你掌纹里。
就在追兵的火把逼近的刹那,他将我推进温泉池。蒸腾的水雾弥漫开来,模糊了视线。我看着他背对追兵,缓缓解开蟒袍,精壮腰腹间的新旧伤痕宛如神秘的咒文,每一道都承载着我们过往的回忆。慕容昭的笑声从岸上传来,带着一种嚣张与得意。然而,他还未笑完,谢折枝突然潜入水下,伸手扯开我中衣的系带。
别动。他在我腰侧咬出深深的齿痕,指尖顶开我膝弯的动作却温柔得如同少年时为我描眉。当年你说,演戏要演全套...水流突然剧烈动荡,北狄武士的弯刀劈开水面,却被他反手用金锁链缠住咽喉。
血雾在水中缓缓绽开,如同盛开的妖冶之花。他渡给我的气息越发滚烫,仿佛要将我燃烧。浮出水面的瞬间,慕容昭的箭矢正对着我的心口。谢折枝突然大笑,在金锁片掷出打偏箭头的刹那,他贴着我的唇呢喃:我的太后娘娘,该收网了。
紧接着,震天的喊杀声自宫门外如潮水般涌来,燕北军的玄色旌旗遮天蔽日,瞬间遮住了新月。谢折枝握着我的手,有力地拉开雕弓,箭尖对准慕容昭的眉心,眼神中透着决然与狠厉:当年他父王怎么射杀你父兄...他的唇瓣轻轻擦过我颈间的红痕,温热的气息撩拨着我的心弦,今日便怎么还。
羽箭离弦的瞬间,我心中一动,下意识地偏转了箭头。谢折枝瞳孔骤缩,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他猛地反身将我扑倒在地。毒箭擦着他的肩胛飞过,没入石砖之中。他掐着我的脖颈,声音带着一丝失控的嘶吼:你护他!
我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摸出他怀中的虎符,狠狠砸在地上。鎏金的虎符裂开,里面露出玄铁鱼符——正是三年前赈银失踪案的关键证物。慕容昭的狂笑瞬间变成惨叫,潜伏在暗处的影卫瞅准时机,将淬毒的匕首狠狠捅进他的后心。
你...谢折枝眼底的猩红渐渐褪去,掌心依旧贴着我狂跳的脉搏,仿佛要借此确认我的存在。我轻轻拭去他嘴角的血渍,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哀家教的徒弟,果然青出于蓝。
更鼓响起,悠长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他抱着我,缓缓踏过满地血泊。在群臣惊恐的目光中,他将我沾血的护甲按在他的心口,眼神深情而专注:今日起,臣的命...尾音消散在突然落下的吻里,这个吻比宫宴上的葡萄酒更加灼人,仿佛要将我们的命运紧紧交织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第五章·涅槃(终章)
雪粒如尖锐的暗器,扑在鎏金甲胄上簌簌作响,发出细碎而急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