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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原来是被关在禁闭室的躁狂症患者破门而出,举着输液架高喊安禄山反了。

    场面顿时大乱。杨贵妃抱着廊柱唱《霓裳羽衣曲》,作画少年把药片当暗器乱撒,秃头老汉趁机骑走保洁的三轮车。我被人流挤到档案室,忽然瞥见院长电脑屏保——雾蒙蒙的古井照片,井壁青苔排列竟似瘦金体!

    趁乱顺走院长桌上的玉籽料,发现底部阴刻宣和二字。正浑身发冷,后颈突然挨了一针。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监控屏幕上我那件青衫的背影,正与古井倒影中的落魄书生缓缓重合。

    第三章:金樽照影

    被绑在约束床上第三天,我悟出了个道理:这病院比开封府大牢讲究。每半个时辰就有小厮来喂水,锦被用的是上好的松江棉,连便溺都有雕花漆器恭桶。

    只是再也见不到作画少年。新来的嬷嬷说他在禁闭室绝食,把药片碾碎了混着颜料往墙上写雕栏玉砌应犹在。我心下一动,咬破手指在床单上写血书:小楼昨夜又东风。

    这招果然灵验。当晚院长亲自解了我腕上束缚带,身后还跟着个戴金丝眼镜的年轻太医。沈先生,听说你会写词太医手里的玉板夹哗哗作响,王小明说你能接上他所有残句。

    我被带到间画室。四面白墙写满癫狂字句,墙角蜷着的人形比初见时更单薄。少年听到脚步声,突然扑到窗前嘶吼: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

    一晌贪欢。我轻声接道。少年浑身剧震,缓缓转头时,月光正落在他眼角的泪痣上。这面容...竟与记忆中在虹桥卖杏花的小童重叠!

    院长趁机展开幅绢本:请沈先生题首词。我定睛一看,正是少年撕毁的那幅汴京图,残破处被金箔修补成星斗。问君能有几多愁...我提笔写下李后主词句,笔锋突然不受控制地游走,竟在宣和玉料上刻过的纹路如出一辙。

    少年突然夺过画作狂奔而出。我们追到古井所在的废弃花园时,见他正把画卷往井口塞。说时迟那时快,井中腾起青光,画上墨迹如活物般扭动起来。院长眼镜片寒光一闪:按住他!电休克准备!

    我抢先扑向井口。井水映出的却不是倒影,而是灯火通明的樊楼!琵琶声穿透水面传来,带着我魂牵梦萦的杏花酿香气。忽然有人从背后猛推,我坠向井中的刹那,看见少年腕间银蛇化作一道流光。

    第四章:井中乾坤

    月光浸透井沿青砖时,我正被三个护工按在约束椅上。院长捧着那幅染血的汴京图,金丝眼镜泛着冷光:沈先生,你相信量子纠缠吗

    未及答话,井底突然传来捣衣声。众人皆惊,但见水面浮出个倒立的酒幡,上书樊楼二字墨迹淋漓。我腕间束带应声而裂,宣和玉料从袖中滑落,在青砖上敲出《雨霖铃》的调子。

    快!电击除颤仪!院长嘶吼着后退。我趁机扑到井边,水中倒影渐次清晰——戴枷锁的囚徒蹒跚过汴河,挑担货郎的铜锣惊飞雀鸟,忽有快马撞翻果摊,溅起的荔枝正落在井沿!

    客官要杏花酿么井底冒出个梳双髻的小童,分明是病院里作画的少年。我伸手去够那酒坛,却抓了个空。身后传来护工的惊呼,井水突然暴涨,裹挟着鱼虾扑棱棱涌出井口。

    再睁眼时,腕上银镯成了囚枷,身上粗布衣化作囚服。汴梁城熟悉的馊味钻进鼻孔,我狂喜地扑向路边积水潭,水面映出的却是满脸血污的囚徒面孔。

    沈秀才又犯癔症了!押解的衙役抡起水火棍。我这才看清他们穿着仁安病院的保安制服,腰间佩刀竟是电击器模样。路过虹桥时,忽闻楼上有人吟唱:春花秋月何时了...抬头望去,杨贵妃病友正倚着雕栏抛锦帕。

    桥头告示栏贴着我的海捕文书:缉拿妖言惑众之沈清秋,善使疯癫诗句,疑似五通神附体。画影图形旁还印着仁安病院的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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