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经停了，但天空依然阴沉。校园里学生来来往往，没人注意这个穿着深色外套的年轻人。他径直前往生物科学院的B栋，心跳如鼓。

    储物柜区在走廊尽头，周岩很快找到了214号柜。钥匙插入锁孔时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柜门应声而开。里面只有一个牛皮纸信封，周岩迅速取出，关上柜门。

    在无人的楼梯间，他打开信封。里面是一沓文件，最上面一页印着海马体计划——记忆编码与移植实验的标题，下面盖着绝密的红章。文件内容大多是专业术语，但周岩还是捕捉到几个关键信息：实验对象、记忆提取、神经重组...翻到最后一页，他发现了一张手写便条：他们用病人做实验，已经死了三个。证据在安全的地方。小岩，如果你看到这个，去找沈雨，她知道全部真相。

    便条背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周岩看了看手表，距离与张教授见面还有四十分钟。他犹豫片刻，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一个女声警惕地问：谁

    我...我是周明远的儿子。我找到了他留下的纸条，说你知道真相。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女声压低声音说：你不该打这个电话。他们可能已经在监听。听着，周教授的死不是意外。你现在很危险。立刻离开那里，下午三点，城东废弃化工厂见。别告诉任何人，包括张教授。

    电话突然挂断。周岩站在原地，手心冒汗。父亲的研究到底涉及什么为什么这些人如此神秘他决定先去见张教授，但会更加小心。

    老树咖啡厅位于校园边缘，装修古朴，顾客大多是教授和研究生。周岩选了角落的位置，背靠墙壁，能清楚看到入口。张教授迟到了十分钟，进门时不断回头张望，神情紧张。

    小岩，张教授坐下后立刻压低声音，你不该调查你父亲的事。为了你的安全，忘掉那个硬盘，忘掉海马体计划。

    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周岩直视张教授的眼睛。

    张教授的手微微发抖，咖啡杯在碟子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官方说法是心脏病，但...研究所的监控显示，那天晚上有陌生人进入。你父亲最近行为反常，总是锁着办公室门，拒绝讨论研究进展。他凑近周岩，三个月前，新纪元科技公司提出高价收购我们的记忆编码技术，你父亲坚决反对，说那项技术还不成熟，存在伦理问题。一周后，他就...

    新纪元科技周岩想起在父亲文件中看到过这个名字。

    嘘！张教授突然紧张地环顾四周，别在这里提那个名字。他们的人无处不在。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条塞给周岩，这是我偷偷保存的实验数据备份。现在我得走了，别再联系我。

    张教授匆忙离开后，周岩打开纸条，上面是一串数字和字母的组合，像是某种密码。他刚要把纸条收好，突然注意到咖啡厅窗外站着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正盯着他看。当周岩与他对视时，那人立刻转身离开。

    一种被监视的感觉爬上脊背。周岩决定立刻离开。他走出咖啡厅，故意绕了几条小路，确认没人跟踪后，才打车前往城东。

    3

    真相之门

    废弃化工厂在城郊工业区，周围杂草丛生，铁栅栏锈迹斑斑。周岩踩着碎玻璃和瓦砾进入主厂房，阳光从破碎的屋顶斜射下来，照亮漂浮的灰尘。

    周岩一个女声从阴影处传来。周岩转身，看到一个穿黑色皮衣的年轻女子走近，她约莫二十七八岁，短发利落，眼神警觉。

    我是沈雨，你父亲的研究助理。她快速说道，我们没有多少时间。新纪元的人可能已经跟踪你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父亲的研究是什么为什么有人要杀他周岩一口气抛出所有疑问。

    沈雨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平板电脑，打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