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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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鲜红的血溅在洁白的地毯上,刺目惊心。阿药跪倒在地,眼前阵阵发黑。她听见容珩急促的脚步声,接着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扶起。
怎么回事容珩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慌乱。
阿药想说话,却只是又咳出一口血。她看见容珩的表情从震惊转为愤怒。
装模作样!他猛地松开手,阿药重重摔在地上,不过取你一盏血,就演这么一出
阿药蜷缩着身子,无力辩解。这就是药人的宿命——每救一人,自身便损一分。她的血不是取之不尽的,每一次献出,都意味着生命的流逝。
但容珩不会明白。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个可以随意取用的药囊。
滚出去。容珩背过身,明日此时,再来取血。
阿药艰难地爬起来,擦掉唇边的血迹。走出寝殿时,她回头看了一眼容珩挺直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权倾天下的太子,其实比被囚禁的她更加孤独。
第三章:猜忌
一月过去,阿药已经为容珩取了七次血。
每一次取血后,她都会咯血不止;每一次容珩都会暴怒,认为她在演戏抗拒。这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他需要她的血续命,却不肯相信取血对她的伤害。
阿药住在东宫最偏僻的厢房,名义上是太子的侍妾,实则连最低等的婢女都不如。容珩从不碰她,只在毒发时需要她的血。东宫上下都知道这位药夫人不过是个人形药引,对她轻慢至极。
这日清晨,阿药正在院中晾晒药材——这是她唯一被允许做的事情。忽然,一群衣着华贵的女子闯了进来。
哟,这就是太子哥哥新纳的妾为首的少女一身鹅黄衣裙,容貌娇艳,眼中却满是轻蔑,听说是个南疆来的巫女
阿药认出了她——安宁公主,容珩一母同胞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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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公主。阿药福了福身,声音平静。
安宁公主绕着阿药走了一圈,突然伸手拽住她的衣领:听说你的血很特别让本公主看看!
她拔出发簪就往阿药手臂上扎去。阿药来不及躲闪,尖锐的疼痛让她闷哼一声。鲜血立刻涌出,滴落在石板上。
奇怪的是,这次流出的血竟是普通的红色,毫无金芒。
什么嘛,不过是寻常血液。安宁公主失望地撇嘴,皇兄该不会是被骗了吧
阿药按住伤口,心中暗惊。她的血只有在自愿献出时才有解毒功效,若被强行取出,便与常人无异。这是巫族药人最后的自我保护。
你们在做什么
冰冷的声音从院门处传来。容珩不知何时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得可怕。众人慌忙行礼,安宁公主却笑嘻嘻地迎上去:皇兄,我在帮你验货呢!这丫头的血根本没什么特别的...
容珩的目光落在阿药流血的手臂上,瞳孔骤然紧缩。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阿药的手腕:谁准你伤她的
这句话不知是对安宁说的,还是对阿药说的。阿药抬头看他,发现容珩眼中竟有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像是心疼,又像是愤怒。
不过是个药人,皇兄何必动怒安宁不以为然,她的血若是无用,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滚出去。容珩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噤若寒蝉,所有人。
众人慌忙退下,院子里只剩下容珩和阿药。他仍抓着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为什么容珩盯着她平凡无奇的血,为什么你的血突然无效了
阿药垂下眼睛:药人之血,需自愿献上方有效用。
容珩愣住了。他松开手,后退一步,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这个瘦弱的少女。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