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重试炼竟是海底法庭！原告席上坐着满脸怒容的砗磲贝，它外壳上的裂痕正在渗出黑色液体：人类渔船用声呐震裂了我的壳体！被告席上浮现出模糊的人类虚影，正是三个月前经过的拖网渔船。

    作为辩护律师的泡泡突然游向陪审团——由二十种珊瑚组成的光影议会。它用尾鳍扫过全息投影仪，调出渔船的黑匣子记录：看！他们原本在追踪非法倾倒废油的船只！

    珊瑚议会发出彩虹般的光芒，砗磲贝的裂痕开始愈合。龟丞相微微颔首：能洞见善意的本质，此关通过。

    最后的赌局

    最终试炼场是布满钟乳石的水晶洞窟，洞中央悬浮着个两米高的双耳陶罐——正是蓝环章鱼赠送的那只！当我将罗盘碎片放入罐口时，陶罐突然分解重组，变成布满按钮的控制台。

    选择吧。龟丞相的甲壳上映出两个全息投影：左边是装满金银珠宝的沉船货舱，右边是困在塑料垃圾里的海豹幼崽，净化程序启动需要巨大能量，这意味着必须永久关闭某个区域的保护罩。

    我摸着潜水服上夜光藻的擦痕，突然想起海底地震时见过的场景——那些被海葵王净化的区域，珊瑚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选第三个选项！我猛地拍向控制台边缘的空白处，把能量来源切换到微生物共生网络，用发光鱼群作为活体电池！

    整个洞窟突然寂静无声。龟丞相的眼睑缓缓垂下又抬起，忽然发出震天动地的笑声：不愧是海洋之心选中的使者！

    控制台应声绽放绿光，陶罐里涌出发光微生物组成的洪流。

    暗潮汹涌

    当我们带着激活的净化装置返回沉船时，却发现死亡暗流已经形成直径千米的漩涡。成群的锤头鲨正在疯狂撞击潜艇残骸，它们的眼睛泛着不祥的红光。

    是变异微生物控制了它们！泡泡试图用尾鳍发射声波，却被突然袭来的暗流掀翻。我掏出怀表疯狂旋转，表盘上的海藻纹路突然生长成防护网。蓝环章鱼们从四面八方涌来，用触手将我们推向潜艇反应堆。

    要同时关闭七个阀门！我读取着黄金罗盘投射的操作指南，救生圈里的幼鱼突然集体发光。它们尾鳍的花纹在舱壁上投射出星图，精确标注着每个阀门的位置。

    生命之光

    当最后一个阀门旋转到位时，整片海域突然陷入绝对黑暗。紧接着，所有发光生物同时绽放光芒——珊瑚礁喷发出彩虹水雾，夜光藻在海面拼出巨型感谢词，连变异微生物都净化成银色光点。

    龟丞相的声音响彻海洋：这不是终结，而是循环的开始。

    它褪下一片龟甲递给我，上面新增了发光幼鱼的纹样，当陆地的孩子需要时，吹响海螺吧。

    我们被温柔的水流托上海面，朝阳正好跃出云层。口袋里的海螺发出咕噜声，泡泡从里面钻出来大喊：别愣着！章鱼剧团今晚首演，我要前排座位！

    第五章：归途星光

    章鱼剧团的荧光幕布在海底徐徐展开时，我正卡在观众席最前排的珊瑚椅上——准确地说，是卡在椅子与椅子之间。救生圈因为塞了太多海藻爆米花，此刻正像水母般在我头顶飘荡，引来路过的小丑鱼们好奇的啄食。

    海底大剧院

    十二只荧光章鱼用触须牵着珍珠帘幕登场，它们腕足上的吸盘居然能演奏出竖琴般的音色。泡泡穿着用海带缝制的礼服，煞有介事地坐在我肩膀上当同声传译：注意看，它们要重现三百年前的净化之夜！

    舞台突然分裂成无数光斑，发光的微生物群聚合成潜艇的轮廓。当演到科学家团队发现微生物变异时，观众席的珊瑚突然分泌出酸液——原来参演的都是当年亲历者的后代！我偷偷把辣味海苔塞给旁边抽泣的刺鲀，它顿时膨胀成粉色气球，把悲剧场景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