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里扭打，注射器脱手飞出。苏瑶挣脱束缚，捡起地上的手枪对准沈青山。别动！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坚定无比。

    沈青山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按下腕表上的红色按钮：太晚了。海底实验室的自毁程序已经启动，整个城市的地下管道系统都埋着炸药。想要阻止爆炸，就来‘深渊号’找我。他猛地撞开暗门，消失在漆黑的通道中。

    陆川拉起苏瑶：陈宇，你们立刻疏散附近居民！我和苏瑶去海底研究所！他捡起沈青山遗落的门禁卡，发现背面刻着一串坐标。穿过错综复杂的通道，他们在悬崖底部找到一艘锈迹斑斑的潜水艇。

    潜水艇缓缓下沉，舷窗外的海水逐渐被幽蓝的荧光照亮。透过玻璃，陆川看见巨型培养舱里漂浮着数十个类人生物，他们的身体呈现半透明状，血管里流淌着金色液体。这些是终极实验体，拥有超越人类的自愈能力。沈青山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而我，将成为他们的神。

    舱门打开的瞬间，浓重的腥气扑面而来。沈青山站在控制台前，周围环绕着闪烁的全息投影。屏幕上，全市的地下管网图正被红色警报覆盖。只要按下这个按钮，整座城市都会沉入海底。他举起手中的遥控器，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用你的命，换全城人的命。

    陆川向前踏出一步：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你亲眼见证‘方舟计划’的伟大！沈青山疯狂大笑，突然将遥控器摔向地面。数十个实验体破舱而出，它们行动如鬼魅，皮肤在攻击时会瞬间硬化成鳞甲。陆川与苏瑶背靠背作战，子弹对这些怪物收效甚微。千钧一发之际，他注意到实验体对强光十分敏感。

    苏瑶！用照明弹！他大喊着掏出腰间的信号枪。强光闪过，实验体发出痛苦的嘶吼，纷纷退回阴影中。陆川趁机冲向控制台，试图破解自毁程序。沈青山突然从背后偷袭，锋利的手术刀划破他的手臂。两人在控制台前缠斗，苏瑶举枪瞄准却不敢射击，生怕误伤到陆川。

    混乱中，陆川瞥见沈青山脖颈处的缝合线——那里正是当年手术的切口。他猛地扯住沈青山的衣领，用力撕开伤口。沈青山发出凄厉的惨叫，露出里面不停蠕动的机械装置。原来你早就不是人了。陆川冷笑，将手指伸进伤口，扯断了连接大脑的数据线。

    沈青山抽搐着倒在地上，双目圆睁。陆川顾不上包扎伤口，全神贯注破解程序。倒计时显示还剩三分钟，他的额头渗出冷汗，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找到了！他终于删除核心指令，长舒一口气。

    就在这时，整座研究所剧烈晃动。自毁程序虽然终止，但海底火山活动引发了地震。快撤离！陆川拉起苏瑶冲向潜水艇。身后，巨型培养舱接连爆炸，实验体在火焰中扭曲成灰烬。

    当潜水艇浮出海面时，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远处，陈宇带领特警队正在疏散群众。陆川望着逐渐平静的城市，伤口传来的疼痛提醒着他这场战斗的惨烈。沈青山的尸体随着海水漂浮，他脖颈处的机械装置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仿佛在诉说着这个疯狂计划的终结。

    陆队，市局传来消息，基金会所有涉案人员全部落网。陈宇的声音带着疲惫的喜悦，这次，你真的拯救了这座城市。

    陆川望向海天相接的地方，晨光中，海鸥掠过平静的海面。他知道，黑暗或许永远不会消失，但只要有人愿意成为刺破黑暗的光，这座城市就永远有希望。

    第六章

    轮回迷局

    晨光穿透警局会议室的百叶窗，在长桌表面投下斑驳光影。陆川将最后一份结案报告推到局长面前，文件封面上方舟计划四个红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连续三天三夜的高强度审讯，终于让整个犯罪网络的脉络彻底清晰——从福利院儿童失踪到政商勾结，从地下器官交易到基因改造实验，这场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