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突然播放时雾的忏悔直播。

    他对着镜头解开绷带，本该溃烂的伤口竟然愈合如初：

    谢谢小燃今天的投喂，伤口愈合速度破纪录了。

    弹幕都在刷[神仙爱情]。

    只有我看清他背后镜子的倒影——无数血色荆棘从他伤口钻出，每根刺上都刻着我的名字。

    手机突然收到医院通知，那个截肢的场务今早突发心梗死亡。

    时雾的视频电话紧接着打进来，他正在擦拭染血的手术刀：

    现在没人敢对你笑了，开心吗

    我按下录音键诱导他：为什么要杀人

    当然是为了......

    他突然凑近镜头咬住刀尖，让你永远只看着我啊。

    屏幕闪烁后黑屏，最后画面是他用血在镜面写的：【你是我的永生药剂】

    第四章

    永夜枷锁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时雾的挺尸间了。

    冷藏柜弹开的瞬间，时雾的纹身师正躺在第四格。

    我扯开他染血的衬衫，玫瑰刺青下藏着条形码，编号对应我上月演唱会日期。

    看够了吗

    时雾的声音混着冰霜气息，解剖刀抵住他咽喉时，他居然笑着解开大衣：

    要刺这里吗上次你咬的牙印还没消。

    为什么要杀人

    当然是为了...

    他突然攥住我的手刺进自己左胸，

    让你永远离不开我啊。

    刀尖撞上硬物，跳动的脏器缠满黑色荆棘。

    每根尖刺都刻着我的名字。

    最粗那根贯穿心室的位置。

    赫然是我拒绝他告白那天的日期。

    现在信了

    他握着我的手抚摸荆棘，

    你每次说讨厌我，这些刺就会吸收别人的生命力。

    突然咳嗽着吐出血块，

    不过最近你骂得不够狠，我只好...自己加餐。

    血珠滴在纹身师惨白的脸上，我猛然想起上周暴雨夜。

    这个人在便利店替我撑过伞，当时他手腕还没有刺青。

    你故意接近我身边的人......

    不然怎么制造养料

    时雾舔掉嘴角血渍，

    那个小助理给你带了三次早餐，我只好在她豆浆里加了点料。

    指尖划过我痉挛的胃部，

    你吐了三天对吧真可爱。

    我揪住他染血的领带撞向停尸柜：

    那些人是无辜的！

    他们看你的时候不无辜！

    他突然暴起将我按在解剖台，手术灯映出瞳孔里的血丝，

    殡仪馆那个入殓师，上周给你化妆时摸了你的腰。

    冰凉的镊子探进我衬衫下摆，

    要不要我演示下他手指的移动轨迹

    金属器具砸在地上的脆响中，他忽然泄了气似的埋进我颈窝：

    为什么总逼我当坏人...

    颤抖的唇蹭过动脉，

    明明最先招惹我的是你。

    三年前的记忆碎片突然闪回。

    地下通道里他递来的汉堡包装纸写着电话号码。

    我头痛欲裂地推开他：是你先跟踪我！

    是你先对我笑的！

    他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疤痕，

    那年冬天你笑着分我半块面包，从那天起我的血就只为你流动了。

    停尸间突然断电，他在黑暗里扣住我五指：

    摸摸看，这些荆棘里藏着多少人的命。

    引导我触碰他溃烂的胸口，

    你每恨我一次，就有根刺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