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堆满古董茶箱,陆昭撬开虫蛀的紫檀木。奶猫从乾隆年间的茶饼里扒出把伯莱塔,枪柄缠着褪色的剑桥录取通知书。家教课道具。他拆弹般卸下子弹,我八岁就玩腻了。
岑烟的高跟鞋卡进茶箱裂隙,陆昭的体温透过棒球服灼烫脊背。他肋骨处的疤抵着她后腰,形状与失踪的并购印章严丝合缝:现在信我是来拯救你的吗
便利店霓虹刺破雨夜,陆昭用弹壳换关东煮。教你个秘密。他把溏心蛋按进她唇间,威士忌混止疼药会产生...奶猫突然炸毛,街角黑影闪过她熟悉的雪茄剪轮廓。
岑烟在反光镜里瞥见并购方的车牌。陆昭的吻落在她颤抖的指尖,血腥气裹着关东煮的鲜甜:闭眼数到七,你的噩梦就只剩鱼板香。
枪声与玻璃碎裂声同时炸响时,岑烟数到五。陆昭的卫衣罩住她头顶,弹孔在便利店招牌拼成猎户座。奶猫蹲在收银台舔爪,监控录像里只剩滚烫的关东煮汤画出的笑脸。
晨光漫过满地支离破碎的熊猫币,岑烟在弹壳堆里捡到张泛黄照片。十八岁的自己正在码头点燃香烟,火光中少年的轮廓与陆昭的纹身重叠成海市蜃楼。
**第三章**
霓虹在弹孔累累的便利店招牌上淌成血泪,岑烟攥着泛黄照片后退半步。陆昭的枪管还冒着硝烟味,指尖却捏着奶猫刚抓来的鱼板:七秒法则,超时就不脆了。
奶猫蹲在碎玻璃上舔爪,监控录像定格在陆昭吻她指尖的瞬间。并购方的迈巴赫燃成火球,他撕开棒球服包扎她脚踝:早说高跟鞋不适合逃命。绷带间露出梵克雅宝纹身,刻着岑烟十八岁抽过的烟牌。
暴雨冲刷着弹壳上的熊猫币刻痕。陆昭从燃烧的货架捞出焦黑的关东煮杯,杯底嵌着枚戒指:聘礼被烤糊了。他擦净戒圈内壁的剑桥校训,好在钻石够硬,配你。
岑烟的高跟鞋陷进沥青,奶猫的铃铛声引她到巷口古董店。橱窗里摆着并购方总裁收藏的翡翠烟嘴,此刻正插在陆昭的枪口:物归原主。他扣动扳机,烟嘴碎成她母亲当年的陪嫁镯子残片。
警笛撕破雨幕时,陆昭的呼吸缠上她后颈:数到三,你的噩梦就只剩我。他腕间的菩提串突然崩断,佛珠滚过血泊拼出她名字缩写。岑烟在爆燃的警车强光里看见他后背纹身——弹孔新添在猎豹眼窝,恰似她锁骨烟疤的投影。
安全屋堆满乾隆年间的茶饼,陆昭撬开虫蛀的紫檀柜。奶猫从《东京梦华录》孤本里扒出针管,他面不改色注射进静脉:止疼药加威士忌,比你的安眠药带劲。
岑烟撕开他浸血的卫衣,肋间疤痕与并购印章完全重合。陆昭的唇擦过她颤抖的指尖:十八岁那晚我就在码头,看你烧了第一支烟。他锁骨纹身下藏着烧伤,是她烟灰落下的形状。
古董钟敲响凌晨三点,奶猫撞翻珐琅彩茶杯。陆昭在茶渍里勾画港口股权图:教你个道理,并购就像泡茶...他突然咳嗽,血沫溅上她撕毁的辞职信,水温要刚好烫伤执念。
直升机探照灯刺穿雨云,陆昭把岑烟塞进明代官窑货箱。奶猫蹲在箱顶挠出摩斯密码,他笑着扣紧箱盖:它说比起鱼子酱,更喜欢你包的虾饺。
爆炸震落簌簌茶末,岑烟在黑暗中数他心跳。陆昭的唇印在箱壁透气孔,喘息炙热:现在要不要猜猜,我存了多少年的压岁钱
晨光漫过满地翡翠残片,岑烟在茶香里醒来。陆昭的白衬衫浸透血与雨,正用伯莱塔煎溏心蛋:米其林三星逃命套餐。他颈间晃着那枚熊猫币,背面新增刻痕:2023.09.18——今日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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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猫叼来烧焦的并购文件,残页上陆昭的签名墨迹未干。岑烟忽然看清他纹身全貌——猎豹撕咬的家徽下,藏着她少女时期写在码头石壁的诗句:光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