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杯子，我得去确认答辩会场的布局。

    争执间，祖母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套针灸包：丫头，躺下。

    细长的银针扎进穴位时，我惊讶地发现身体的透明化暂时停止了。

    暂时固本。老人收针，但撑不过三天。

    程默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够用了。我试着活动手臂，三天后就是答辩会。

    祖母突然按住我的肩膀：值得吗为了陌生人的公道，赌上自己的存在

    我看向程默，他正低头整理证据材料，侧脸在夕阳下镀着一层金边。

    不是陌生人。我轻声说，是......很重要的人。

    老人叹了口气，从颈间取下一枚玉坠挂在我脖子上：我老伴留下的，能镇魂。

    玉坠贴在皮肤上的瞬间，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程默抬头，目光落在那枚泛着微光的玉上，眼神复杂。

    谢谢您。他轻声说。

    祖母摆摆手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程默突然开口：

    如果你真的会消失......他的声音哽了一下，至少让我知道，未来的我是什么样子。

    我沉默片刻，决定说出真相：在我的时间线里......你在拿到博士学位前，就从天台跳下去了。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但现在的你不一样了。我伸手，指尖虚虚描摹他的轮廓，你会成为最好的医生，救很多人......

    我们一起看到的。他忽然握住我的手，这次没有穿透，三天后，在答辩会上。

    4.周家的反扑

    深夜，手机突然震动。是苏沁发来的紧急消息：

    【郑毅提前行动了！他刚向学术委员会提交申请，要求取消你的答辩资格，理由是你精神状况不稳定。明早八点开会表决！】

    程默立刻拨通电话：能阻止吗

    我在医院的内线说，他们已经伪造了你的诊疗记录。苏沁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更糟的是，周雪联系了所有评委，明天答辩会可能直接取消。

    我抓过外套：必须提前行动。

    不行！程默按住我，你的身体——

    听我说。我打开电脑调出地图，周家地下实验室，那里一定有原始数据备份。

    苏沁在电话那头倒吸一口气：太危险了！保安比上次多了一倍！

    不需要硬闯。我指向通风管道示意图，从这里进去，直接到主机房。

    程默突然合上电脑：我去。

    你明天要准备答辩。我摇头，而且......

    而且什么

    如果我真的要消失。我直视他的眼睛，至少让我在最后做点有意义的事。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程默的拳头捏得咯咯响，最终颓然松开：两小时。如果两小时你不回来，我就报警。

    我点头，趁夜色出了门。

    5.最后的数据

    周家别墅比想象中守卫更严。我绕到后院，顺着排水管爬上二楼阳台，再从检修口钻进通风管道。

    管道狭窄得几乎窒息，金属边缘刮破了我的膝盖。爬到主机房上方时，透过百叶窗，我看见两个保安正在打瞌睡。

    轻轻撬开通风盖，我悄无声息地落地，摸向主控电脑。插入U盘的瞬间，系统弹出密码框——

    我输入程默给我的那串数字：他祖母被剽窃的研究成果发表日。

    【密码正确】

    数据开始拷贝时，背后突然传来咔嗒一声——

    别动。周雪的声音带着胜利的愉悦，我就知道你会来。

    缓缓转身，她手里的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穿越者小姐。她甜腻地笑了，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