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我勉强扯出微笑，看来历史真的改变了。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依稀看见程默在台上寻找什么，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锁定了正在消失的我。

    他张了张嘴，口型分明是：不要走。

    玉坠啪地碎裂。世界陷入黑暗。

    4.五年之后

    刺眼的白光中，我闻到消毒水的气味。

    患者有意识了！陌生的声音喊道。

    我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床头日历显示：2028年9月18日。

    护士惊喜地按响呼叫铃：黎记者醒了！您从楼梯摔下来昏迷了三个月！

    我猛地坐起，扯得输液管剧烈摇晃：程默......医学院的程默博士......

    护士一脸茫然：您说那位研发听障辅助设备的程博士他今天正好在医院开发布会啊。

    我拔掉针头冲出门外，循着指示牌跑到会议中心。推开后门的瞬间，我看见了台上那个挺拔的身影——

    他正在演示一款新型助听器，耳侧银灰色的装置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最后，要感谢一位特殊的朋友。程默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虽然她从未出现在官方记录里......

    他的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锁定了站在最后的我。

    发布会结束后的走廊上，我们隔着五年时光静静相望。

    他举起右手，无名指上是一枚用玉坠碎片镶嵌的戒指。

    迟到太久了吧，时空旅人。

    9

    第九章：崩塌的象牙塔

    1.陌生的2028年

    医院的走廊上，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人群的嘈杂。我站在会议中心的后门，看着台上的程默——五年的时光将他轮廓打磨得更加锋利，白大褂下的肩膀比记忆中更宽厚。

    他演示的那款助听器，外壳上刻着极小的字样：ForLW。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发布会结束，人群如潮水般退去。程默站在讲台边整理资料，动作不紧不慢，仿佛在等待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

    程博士。我的声音有些哑，您的助听器设计很出色。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脸上，嘴角微微扬起：谢谢。不过它有个缺陷——他点了点自己耳侧的装置，无法跨越时空传递声音。

    我的眼眶瞬间发热。他记得。他全都记得。

    你......

    我找了你五年。他轻声说，从口袋里掏出一部老式手机，屏幕上是2013年的短信界面——最后一条停留在：程默，别去天台。发送失败。

    那天之后，这个号码就变成了空号。他的指腹摩挲着屏幕，但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走廊的灯光在他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我想伸手触碰他的脸，却突然被一阵喧哗打断。

    程博士！一个年轻记者挤过来，听说这款助听器是为了纪念某人

    程默看向我，眼神温柔而坚定：是为了等待某人。

    2.被改变的历史

    程默的办公室摆满了各种助听器原型。墙上挂着的照片里——2013年那场轰动学术界的答辩会现场，他站在台上，身旁空着一个位置。

    这是......

    你的位置。他递给我一杯热茶，虽然照片上拍不到，但我知道你在。

    我翻阅着桌上的新闻剪报：周鸿礼被撤销所有职务，周雪学位被撤销，郑毅因医疗事故入狱......一切都和原本的历史不同。

    苏沁呢我突然问。

    在这儿。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苏沁穿着白大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