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只有你会把听障患者的问诊记录画成漫画。便签上铅笔勾勒的卡通老奶奶正指着耳朵微笑。

    他耳尖突然泛红，慌乱地把便签塞回去。

    这时天台门被撞开，一个穿名牌套装的女生尖着嗓子喊：程默！我叔叔让你立刻...

    声音在看到我时戛然而止。

    周雪——未来报道里那个靠剽窃当上副主任医师的草包——正用做完美甲的手指指着我：你哪个班的不知道顶楼禁止...

    滚。程默站起来，一米八五的身高投下的阴影完全罩住她。

    我震惊地发现，当他挺直脊背时，那种畏缩的气质突然消失了。

    周雪倒退两步，突然盯着我的风衣冷笑：2023年早就不流行这种复古款了。她刻意对着程默的右耳说，你女朋友品味真土。

    我按住要发作的程默，从内袋抽出一张泛黄的报纸——这是我能带回过去的少数实体物之一。

    2028年《医学伦理报》头版：《学术造假案主犯周雪获刑七年》。

    5二十年的追诉期

    建议你复习下《科研诚信案件调查处理规则》，我把报纸在她眼前晃了晃，尤其是第三十七条。

    周雪脸色刷白，她当然认得自己叔叔参与制定的规章。

    趁她发愣，我拽着程默快步离开。在楼梯转角，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第三十七条到底是什么

    规定学术不端追诉期二十年。我笑着看他惊讶的表情，其实2023年还没这条，是2025年你...未来的你参与推动的立法。

    他的喉结动了动，阳光从楼梯间的窗户斜射进来，在他睫毛下投出一小片颤动的阴影。

    所以，他慢慢松开我的手腕，在你的时间线里，我最后...赢了吗

    远处传来周雪气急败坏打电话的声音。

    我替他扶正歪掉的助听器：不，是我们赢了。

    2

    第二章：时空的证据

    1.陌生的盟友

    我跟着程默穿过医学院错综复杂的走廊，他的背影挺拔而沉默，只有偶尔回头确认我是否跟上时，眼神才略微松动。

    你确定苏沁会帮我们他低声问，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被空气里的某个隐形监听者捕捉。

    她会的。我笃定地说，因为她和你一样，都是被郑毅背叛的人。

    他脚步一顿，侧头看我：郑毅背叛她

    我点头：郑毅和周雪早就在一起了，苏沁只是他向上爬的垫脚石。

    程默的指节攥紧，指节泛白。我忽然意识到，他可能根本不知道郑毅已经结婚了。毕竟，一个被学术圈排挤的听障学生，谁会告诉他这些

    你……不知道我试探性地问。

    他摇头，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他们不会告诉我任何事，除非是想看我出丑。

    我胸口一窒。在2028年的报道里，程默的遗书只有一行字——

    如果能有一个人，愿意听我说话就好了。

    而现在，他正走在我前面，活生生的，呼吸着的。

    我加快脚步，和他并肩：程默，从现在开始，我会听。

    他侧眸看我，眼神复杂，最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2.心外科医生的秘密

    省三院心外科的走廊永远充斥着消毒水味和急促的脚步声。我们站在苏沁办公室门口，透过玻璃窗，能看到一个扎着低马尾的女人正低头翻看病历，眉头紧锁。

    程默犹豫了一下，抬手敲门。

    请进。她的声音冷静而疲惫。

    推门而入的瞬间，苏沁抬头，目光在程默脸上停留一秒，随即移向我：你们是

    程默，医学院博士研究生。他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