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我：你谁啊校外人员不得进入实验区，不知道吗

    她是新来的访学研究员。程默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清晰许多，周教授已经批准了。

    周雪明显一愣，显然没料到程默会撒谎。她的目光在我们三人之间游移，最后落在苏沁身上。

    苏医生她露出假笑，你怎么在这儿郑毅知道吗

    苏沁面不改色：我来做学术交流，需要向你汇报

    周雪被噎住，转而攻击程默：听说你的毕业答辩申请又被拒了真可惜啊——她故意对着程默的右耳说，聋子还想当医生

    程默的拳头在桌下攥紧，但面上毫无波动：周雪，你答辩时用的你的研究成果，能解释下第三部分的变量关系吗

    周雪的表情瞬间僵硬。

    我趁机补刀：或者解释下，为什么郑毅手术视频里的参数设置，和你论文里的完全不符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你们怎么知道——突然刹住话头。

    实验室里落针可闻。

    周雪后退两步，强装镇定：我不知道你们在胡说什么。程默，你最好小心点，精神有问题的人是不能毕业的。

    她摔门而去，但威胁悬在了空中。

    4.电子病历的陷阱

    她在虚张声势。苏沁皱眉，但她提到精神问题不是偶然。

    程默重新打开电脑，登录医学院系统。当输入自己名字时，弹出一条最新记录：

    【学生心理健康预警】

    程默（学号2023）近期出现妄想症状，疑似精神障碍，建议暂停学业进行鉴定。

    ——填报人：周鸿礼】

    他们想把你定性为精神病！我猛地抓住程默的手腕，这样你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了。

    苏沁已经掏出手机：郑毅昨天确实登录过医院的精神科数据库。

    程默却出奇地冷静，点开填报记录的元数据：看时间戳，这是半小时前刚提交的。

    周雪是来踩点的。我反应过来，她确认你在实验室后，周鸿礼立刻提交了预警。

    苏沁突然冷笑：但他们犯了个错误。

    我们同时看向她。

    精神科诊断需要至少两名专家签字。她调出一份文件，而郑毅今晚值夜班。

    程默的眼神变了：你想让我……

    自投罗网苏沁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不，是请君入瓮。

    她将手机转向我们，屏幕上是一段正在下载的监控视频——郑毅的办公室，摄像头正对电脑。

    让我们看看，他们到底想怎么证明你有精神病。

    4

    第四章：危险的游戏

    1.周教授的仁慈

    周鸿礼的办公室门牌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学科带头人博士生导师。

    我站在程默身后，能感受到他绷紧的脊背。苏沁则以学术交流的名义在楼下等着，随时准备接应。

    进来。里面传来周鸿礼特有的、带着威严的嗓音。

    推门而入的瞬间，我立刻注意到他桌上摆着程默的学籍档案，上面贴着醒目的红色标签——心理健康预警。

    程默啊。周鸿礼推了推金丝眼镜，声音慈祥得令人作呕，考虑得怎么样了

    程默的喉结动了动：什么

    你的毕业问题。周鸿礼叹了口气，像在惋惜一个迷途的孩子，鉴于你的...特殊情况，课题组讨论后决定，还是给你一次答辩机会。

    我死死掐住掌心。老狐狸！明明是他一手制造的障碍，现在却要装救世主

    程默的声音很轻：条件呢

    周鸿礼微笑：下周三的组会上，你当众撤回对周雪论文的质疑，并承认是自己理解有误。

    空气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