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了,他存心这么做,门窗指定是打不开的,就在这凑合一晚吧。
不信邪的我起身查看。
正如他所说,门在外面上了锁,窗户也提前被钉子封死了。
而此时的俞栖已经合上眼皮躺在角落的长椅,床上却多了几个小瓶子。
那是我当年闯荡江湖时虏获的伤药,挺管用的,就当礼尚往来了。
手段越卑鄙,反噬作用就越大。早点睡吧,我还等着明早起来看戏呢。
我检查一遍腰间自己缝的粗布袋子,确认东西还在后,闭目养神。
11
晨光拂晓时,房外的桌椅餐盘叮铃当啷地响。
我起身下床,还没走两步,宋献棋喊了一声:俞兄,该起来用早饭了。
门吱一声被打开,见到是我,宋献棋脸上很是得意,转而伪装成了惊诧,把声音调高了几度:
夫人,你怎会在此
院子里十几个打扫卫生的人立马停下手头的活,小跑过来围观。
不用问,准是他假借收拾昨夜酒席请来的帮工,为的就是把事情闹大。
我……
你先别说话。
他推开我往里跨了一步,此时衣衫不整的俞栖揉着迷糊的眼走过来。
宋兄,是开饭了吗
我佩服他这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秉性,好像出丑的不是自己一样。
宋献棋横眉怒目:俞栖,姜苡,你们竟然明目张胆地在我府内行苟且之事!
门外的人七嘴八舌,不亚于喧闹的集市。
这招贼喊捉贼,到底是让宋献棋玩明白了。
他揪住我的衣领,龇牙咧嘴瞪着我,语气比当年撵我的继母还要狠上几分。
姜苡,是我不介意你双目失明,把你从穷困的荒村带出来,供你吃穿,护你周全,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对吗
说完他把我推到门上,给我旧伤未愈的背部重重一击。
俞栖想过来扶我,又被指着鼻子怒骂。
俞栖,你我情同手足,我一直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可你呢你是如何下得去手的啊
宋献棋满腔义愤,大步迈出客房,留下一帮群众在看我们笑话。
没一会,他抱着存钱的罐子走回来,腋下夹着早已拟好的和离书,扯住我的手腕边走边嚷嚷。
姜苡,既然你眼里没有我,那今日便去官府和离作罢。
总算走到这一步了,不然遍体鳞伤还不算,耳朵也要被他叨叨聋了。
一路上,好奇心强的看客追着我们的马车狂奔,而车内奸计得逞的宋献棋沾沾自喜,似乎马上就要摆脱我这个累赘,过上他梦寐以求的新生活。
官府离宋献棋的新宅很近,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即可抵达。
他事无巨细地描述了自己的诉求,态度之诚恳,语气之决绝。
在问到我是否同意和离时,我平静应答:同意。
公堂上手起章落,一锤定音。
宋献棋呲笑:一句辩驳都没说,看来连你都觉得自己的行为很荒谬啊。
他当着场外围观人群的面,将盖好印章的和离书举起,郑重其事道:
我宋献棋今日已和姜苡达成和离协议,即日起理应和姜氏再无瓜葛。
可姜氏本家远在城外,又因双目失明父嫌母厌,想来也是无处可去了。
念在曾经夫妻一场,我除了按照和离书上所述把家中的九成现钱赠与她之外,也愿意让她帮忙照料旧宅的羊马并按月付给姜氏一两银钱当做酬劳。
一直以来,他总能在邻里面前表现自己的爱妻心切,此时官府外面的观众更是连连竖起大拇指,夸他深明大义,通情达理。
宋献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