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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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改日再与夫人共饮。
说罢,宋献棋打着哈欠回了房间。
院子的餐桌靠近厨房,距离侯献棋的房间也在十米开外。
但我的听力和嗅觉一直以来都格外灵敏。才一会功夫,便听到他房间传来细细碎碎的声响。
我捏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过去,侧耳贴在窗边,一阵阵粗喘和木板床的咯吱声顺着窗框导入耳孔。
莫不是饮酒过甚中毒了
越听越不对劲,移步到门外扣了几下:献棋!你还好吧献棋
门已上锁,屋内的纷乱在我的呼喊中戛然而止,继而是宋献棋的应答声。
我没事,刚有只野猫窜进来,被我逮到了。
紧接着,不太自然的猫叫传出。
我舒了口气,喝下杯中的酒:那你快……快睡吧,我去把桌子……收拾一下。
回到餐桌旁,我不忍心造成浪费,端着剩余大半的酒坛,大口大口喝了个精光。
随后便是地转天璇,我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尿意憋醒。
如厕时,后门的院墙外,有人在低声谈话。
宋郎,没想到你还是像当年一样体贴入微,连烧鸡都备好了。
我的小心肝陪我折腾了一夜,我怎会忍心让你挨饿。
好啦,我也该回去了,再晚些我怕不好脱身。
我慌忙回到院子的饭桌趴下,不久便听到宋献棋走过来的脚步声。
他拍了几下我的脸:姜苡!姜苡
见我没反应,他又推了推桌上两个见底的坛子,满是嫌弃地自言自语:瞎眼酒蒙子。
宋献棋已然没有曾经的耐心了,直接把我拖回房间。
我恍然大悟。
原来出身低微的书生要逮住野猫这个猎物,只需一只烤鸡。
现在看来,一心陪他排除万难共赴前程的我,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
我既是一颗已开局的棋子,在身陷残局的当下,也该对自己被操控的人生进行反击了。
办完日常的杂事,我把重心转移到制酒上。
从起步到出品的周期很长,所以我按照不同的思路分别研制,多管齐下。
两个月下来,我不断淘汰不达标的样品,最终地窖里二十几坛样品通过筛选的仅寥寥两味。
并且,相较于市面上售卖的常规成品效果,仍存在着瑕疵。
但这不足以让我灰心,至少没有全军覆没。
更何况对于改良的方案我早已胸有成竹。
4
宋献棋赴京赶考那日,羊圈爆满,马群壮大,改良后的酒也终于出窖。
我封装了十坛,取名听风醉,送到忘忧酒楼赠与闵烟试饮,期望能促成合作。
蜀城与京城的距离不算远,但即使是快马,也至少要用半天的时间。
宋献棋不是那种掐着点赶路的人,所以这一趟下来得三天了。
我拿出调配了半年的药,准备检验自己研制成果。
一颗药丸,两贴外用膏药,还有几包按照身体反应煎服的草药。
根据各种药材的量和作用性,我深知它们混合在一起的威力。特别是这颗药丸,用好了是良方,用不好便是剧毒。要是没扛住它的药效,那后面的调理自然也用不上了。
把草药分别熬好备用后,我吞下药丸,撕开膏药贴在双眼,躺在床上等待药物起效。
开始只是轻微的发热,引起若有若无的耳鸣。
随着时间的流逝,双眼出现强烈的灼烧感,渐渐蔓延至全身时,像千万条铁丝穿破皮肉捆绑着整个躯体,四肢麻痹无法动弹,撕心裂肺的疼痛升腾至颅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