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沦为实验活体

    心跳同步率警告！心跳同步率58%，警告！胶囊舱内红光大盛，刺得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阿明压抑的呼吸声从防窥帘后传来，听着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在低吼。我赶紧摸向床底藏着的伪造结婚证，塑料封皮已经被手心的冷汗浸得湿皱皱的。

    小琴姐，要不……阿明带着浓重越南口音的声音黏糊糊的，我帮你按摩系统说肢体接触能提升……阿明平时沉默寡言，像个影子一样。他总是穿着洗得发白的旧T恤，盖住他那瘦削却充满爆发力的身体。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后颈上那只丑陋的章鱼纹身，仿佛活物般在他皮肤上蠕动，让人不寒而栗。他总是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沧桑感，仿佛经历过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最诡异的是，他偶尔会露出一种空洞的眼神，仿佛灵魂出窍，喃喃自语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古怪语言。

    放屁！我抓起枕头就朝帘子砸过去，结果却听到头顶传来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紧接着，全息投影砰的一声在舱内炸开，监管员金哲洙那张肥腻的大脸瞬间占据了我的视野。尤其他那枚领带夹，看着就像一颗染血的骰子，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不停颤动。

    第13次警告，扣除生存点数500。金哲洙阴阳怪气地说。

    我死死盯着舱顶的摄像头，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这个金哲洙，总喜欢在半夜搞突击检查，他的笑声简直难听得像鬼哭狼嚎，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回荡着，让人毛骨悚然。

    老规矩，要么补做‘夫妻共浴’任务，要么让你女儿收到这份诊断书。说着，他晃了晃全息影像里的CT报告——大国的肺癌晚期诊断书，日期是三天前。

    金狗屎，你动我家人试试！阿明突然一把掀开帘子，他后颈上的章鱼图腾瞬间涨成了吓人的紫色。这个越南偷渡客，平时总神神叨叨地说自己能看见鬼，胸前还挂着个巫蛊娃娃。此刻，他的瞳孔竟然裂成了竖线。

    你背后站着个穿韩服的女人，她脖子上缠着电线……阿明语无伦次地说。

    金哲洙那张堆满笑容的脸瞬间僵在了屏幕上。我赶紧把女儿的照片怼向镜头，VR眼镜里立刻传来了女儿甜甜的声音：妈妈，今天老师夸我作文得奖了！我也是偶然发现，只要和女儿通话，或者默默凝视她的照片，我的生命指数就能得到奖励。

    那一瞬间，我的心跳直接飙升到120，系统提示音也终于变成了悦耳的叮咚声：同步率99%，奖励点数200。

    亲情，果然是再先进的人工智能AI也无法侵犯的底线！

    可就在这时，舱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金哲洙的投影闪烁了两下，然后自动关闭。舱门砰的一声被人粗暴地撞开，六个穿着白色防化服的人冲了进来。他们手里握着滋滋作响的电击棒，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焦糊味。为首的那个人摘下防毒面具，露出了免税店的金美熙那张涂满浓妆的脸。她肚脐上那颗硕大的钻石，在红光照耀下，就像一滴凝固的血。

    举报临时夫妻违规，奖励点数5000。金美熙得意地说。

    阿明二话不说，一把把我推进床底的暗格里。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传过来，带着一股廉价烧酒的味道。我摸到了藏在暗格里的那个越南巫蛊娃娃。阿明曾经说过，在特别危难的时候，它可以帮助暂时脱离危险，但是需要用鲜血喂养。

    当电击棒的蓝光穿透帘子时，砰！的一声巨响，舱顶的摄像头突然爆炸了。

    全息投影再次亮起，这次出现的还是女儿。她举着那张满分作文《我的妈妈》，声音却像是从遥远的海底传来，空洞而飘渺：妈妈，三年了，我想你了，来接我呀……

    三年前，我看着银行卡上那点可怜的余额，心疼得都快要窒息了。丈夫大国得了肺癌晚期，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