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他咔擦剪掉我的一缕青丝后,又剪下自己的一缕头发。
我差点蹦出来的心,渐渐回落。
我还以为他是不满我这个庶女,要在新婚夜血溅三尺。
只见他将两缕头发用台上的红绳绑成同心结,再塞进桌上的大红荷包。
荷包上,绣着两只鸳鸯? 绣工并不太好。
见我盯着荷包,君玉珩脸色红如喜服: 嘉南,我绣的可好? 我只觉天雷滚滚。
他那扭捏的模样,完全颠覆了我前世对太子的认知。
此刻的他,像极了求夸奖摸头的狗。
我赶紧在心里狂呸! 这可是太子,不是什么狗! 我可以肯定,自己的情报出了差错。
前世,皇帝不可能不给最爱的儿子留后路。
区区108个美人,才不会让病重的皇帝妥协。
太子自请被废,必有隐情。
我死后,君书珩他,该不是 思绪刚打开,我就被他拦腰抱起: 殿下! 前世伺候过三皇子,我太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何事! 我并非什么贞洁烈女,嫁人是我躲不掉的命运。
伺候一个不能人道的太子,对我来说不难。
可是谁能告诉我,传闻误差这么大? 红浪翻滚,红烛燃尽,我才得以歇息。
瞧着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我收回自己那句话! 君书珩就是个狗东西! 不过比起三皇子赏给我的鞭痕,我太知足了。
4 翌日醒来,身上的红痕荡然无存。
只有身上的酸痛,提醒我昨夜的欢愉并非黄粱一梦。
瞅着熟悉的地牢,熟悉的铁笼,衣衫整齐的我神色莫名。
恰在此时,君书珩来地牢接我: 太子妃,时辰到了,该入宫了! 声音清冷,丰姿如玉。
和昨夜热情似火的狼狗太子,判若两人。
人有面具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巨大的反差。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来不及细想已经到了皇后的凤鸣宫。
三皇子和蒋佳音紧随在我和太子身后。
跪拜了帝后,受了为皇家开枝散叶的训诫,皇帝便带着两个儿子去勤政殿商议正事。
皇后闲话几句,打发我们姐妹自行退去。
行至无人处,蒋佳音沉不住气了: 妹妹,昨夜睡得可香?身子骨不好受吧?可怜妹妹年纪轻轻就要守活寡。
瞧着蒋佳音眼底的血丝,饶是厚厚的粉也遮不住她满脸的憔悴。
想来昨夜三皇子把她折腾的不轻。
上赶着来我这里看笑话寻安慰来了! 我揉了揉发酸的腰背: 劳烦妹妹挂念,太子殿下的床自是香软无比。
日后,妹妹在宫里还是多注意规矩,长幼有序,别失了尊卑叫人笑话! 太子年长,太子妃身份尊贵,万没有三皇子妃唤我妹妹的道理。
自知失礼的蒋佳音咬牙切齿: 姐姐好福气!就是不知道那特制的床姐姐吃不吃得消? 我故作娇羞反问她: 妹妹你又逾矩了,太子殿下的闺房之乐岂能同外人道? 还是说,妹妹你迫不及待想同我分享你和三皇子的趣事? 果然,在我提到三皇子时,蒋佳音极力维持的笑脸垮了下来。
她眼底的惊恐和害怕,被我一览无余。
余光瞥到熟悉的衣角时,我假意去摸她手上的玉镯子。
透过被我不经意掀开的衣角,我看清了紫得发黑的鞭痕和刀痕。
看来,蒋佳音比我前世惨多了。
至少,我没让三皇子在我身上动刀。
在我要惊呼出声时,蒋佳音一把捂住我的嘴: 蒋佳南,你什么都没看见! 我却故意大声: 什么?你说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