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
衣柜门突然被拉开。鹿宁握紧爷爷留给她的玉镯,准备砸向对方太阳穴,却听见砰的一声枪响,男人应声倒地。陆淮之举着仿真手枪冲进来,拉着她就跑:快走!保安已经报警了!
警车的鸣笛声响彻夜空。鹿宁坐在陆淮之的车上,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鹿宅,突然想起爷爷教她苏绣时说的话:针脚要密,就像做人,不能留破绽。
她摸出从老陈那儿拿到的药瓶,对比着遗嘱上的墨迹——果然是同一款红星墨汁。而许薇薇肚子里的孩子,根据妊娠周数推算,受孕时间正是爷爷开始被换药的日子。
淮之,鹿宁看着他受伤的手臂,明天陪我去趟仁爱医院吧。
陆淮之发动车子:去查许薇薇的流产记录
不,鹿宁盯着前方的路灯,去查1995年出生的弃婴记录。我有一种感觉,真正的鹿家孙女,可能和我同一天被抱进鹿家。
车子在雨夜疾驰。鹿宁摸着胸口的翡翠镯子,突然发现内侧刻着行小字:1995.8.15,鹿家有女初长成。那是奶奶的字迹,而许薇薇手腕上的镯子,内侧什么都没有。
原来从一开始,爷爷就知道她不是亲生的,却还是把她当成掌心宝,甚至在遗嘱里留了后手——那份被调换的遗嘱,签名用的是右手,而真正的遗嘱,应该藏在苏绣屏风的暗格里,用左手写的,带着那个独特的回勾。
雨越下越大,鹿宁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闪过的霓虹。这一世,许薇薇以为用假DNA就能抢走遗产,却不知道爷爷早就布好了局,而她鹿宁,会用爷爷教的苏绣技巧,一针一线,把他们的谎言拆得干干净净。
因为她不仅是鹿家养女,更是鹿家的继承人,谁也别想从她手里抢走本该属于爷爷的东西——包括真相,和复仇的机会。
第三章:神秘房东·旗袍藏玄机
梅雨季的潮气渗进骨髓,鹿宁蹲在老宅门口数地砖,第23块青砖上的裂缝,和记忆中母亲摔倒时磕破的膝盖一模一样。她摸着手机里仅剩的1273元余额,突然听见引擎声由远及近,黑色迈巴赫在梧桐树下刹出刺耳的响。
鹿小姐车窗摇下,男人指间夹着支细烟,墨绿袖扣在阴天里泛着冷光,我是来看租房的。
雨丝粘在鹿宁睫毛上。她盯着对方手腕上的翡翠手串——那是爷爷去年在潘家园淘的老坑种,全市不超过三串。秦先生她想起中介说的神秘租客,月租两千,只租二楼阁楼,其他房间不许碰。
男人低笑一声,熄火下车。手工定制的皮鞋踩过积水,溅起的泥点弄脏了他熨帖的西裤:鹿小姐开玩笑吧这栋法式洋楼市价两亿,你收两千月租他忽然凑近,烟草味混着雪松香水,还是说,你在等某个能看懂‘玄机’的人
鹿宁后背抵上雕花铁门。她当然知道老宅值钱,但二楼阁楼的紫檀衣柜里,还藏着母亲的陪嫁——那件绣着十二金钗的龙纹旗袍,袖口暗袋里缝着爷爷说的保命符。
两千是定金,她扯出僵硬的笑,租金周结,每次吃饭时给。这是昨天陆淮之出的主意:用陪吃饭拖延时间,趁机查秦砚的底细。
秦砚挑眉,指尖划过门框上的铜制门环:成交。不过我要住主卧,他忽然指向二楼东侧窗户,那里能看见梧桐树影,和我在伦敦的公寓很像。
鹿宁的指甲掐进掌心。主卧是爷爷的房间,床头柜抽屉里还放着他的放大镜,镜片上沾着没擦干净的苏绣线头。但她只能点头:今晚七点入住,别碰书房的屏风。
送走秦砚,鹿宁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上楼。阁楼的灰尘扑进鼻腔,她搬来梯子,刚够到衣柜顶层的樟木箱,生锈的锁扣就啪地断开,露出叠得整整齐齐的旗袍。
母亲的龙纹旗袍还带着檀香味道,金丝绣的祥龙在月光下泛着微光。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