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乱,疯子的话是不能相信的。
万记者问:顾陶死前有和宋教授联系过吗
据我所知,没有。
那您有想过为什么他前一晚还计划对外坦白一切,却在不到一晚的时间里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呢
我万分叹息:顾陶生前就处在一个很偏执的状态,所以他的想法我也没办法揣测。
万记者深思片刻,突然抛出一个问题。
她问:很多科学家,像哥白尼在提出日心说时也被当时科学界认为是无稽之谈,那在您从业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顾陶当时的经历真的是他精神紊乱后的臆想,还是科学暂时难以证实的客观理论
我沉默了,我仿佛听见顾陶那天夜里苦苦哀求我的声音:师哥,我求求你,我快要被撕碎了,我只想知道一个答案。
而我故意隐去的那一部分和顾陶的对话此时占据了我的脑海。
我冲顾陶微微一笑:顾陶,刨根究底是种美德,但在宇宙洪荒的力量下我们的挣扎都渺小而无力。顺便善意提醒你一下,再去找宋教授之前我希望你可以想明白,你怎么能确定现在的你是在盒子里还是在盒子外呢
听完这话顾陶一下僵住了。
顾陶死后,那天夜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成了我不愿去回忆的噩梦。
墓道坍塌时,其实我也看到躲在耳室里的那两个人,但是我并没有看清那两个人的相貌是不是和顾陶说的那样,长着和我们一模一样的脸。
当时我以为真的是盗墓贼偷窃不成就想炸了墓道,脑子里我只想带着顾陶逃出去,墓道狭窄拥挤只够两人并肩的距离,我拽着顾陶在前,另外两人紧随在后.
突然顾陶被后面的人伸手拉了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我也被紧紧勒住衣服领子。很显然,那两个人并不想让我俩活着逃出去。
很显然,那两个人并不想让我俩活着逃出去。
情急之下我伸手扣下一块墓道石板,狠狠地拍到我身后那个人头上,那人应声倒地。这时墓里一片黑暗,我伸手摸向旁边趴着的顾陶,扯着他的衣服就将他拽了出来。
我知道我那一板子下去用了十成十的力度,那个人活着的概率几乎为零。
我杀人了。
我非常惶恐,本想和顾陶说出真相,但一个邪恶的念头出现在我脑海:就墓道塌陷的那个情况,很难分清那人头上的伤是人为还是意外导致的。
只要我不说,就没人知道。
但我没想到意外出现在顾陶这里,这傻子竟然说那两个人长着和我们一模一样的脸,这一下子就从刑事案件变成灵异案件了。
这样也好,越是匪夷所思就越是没人相信。
我一直不动声色地等待事情的发展,直到后来我暗地里打听出救援队并没有在里面发现人的时候才蒙了。
但是我不敢声张,也不敢去调查,我只能安慰自己也许那俩盗墓贼从我们不知道的盗洞逃掉了。
我提心吊胆地过了一阵子,总觉得整件事还有种说不出的怪异,直到顾陶找到我,和我说了一通他那匪夷所思的理论后,我才明白问题出在哪。
要么是顾陶疯了,要么就是我疯了。
逃出来后的顾陶一直偏执地调查这件事,而我也从细节里感觉出了顾陶和从前的不一样。
假设顾陶的猜测成立,我也不能保证那天夜里我伸手拽出来的到底是谁,是原来的他还是所谓另一条时间线上的他
又或者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梦
我不想让他再继续调查下去,是因为我们都承担不起知道真相的后果。
而现在,万记者和小钟一直在等待我的回答。
是非真假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可以得到科学的证实,谁又能说得清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