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里漏进来，在他侧脸投下细碎的阴影，他专注的模样，像极了在审讯室里凝视证物的样子。

    "杨记者？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杨知予回头，是昨天在现场见过的年轻警员，"陈队让我带你去会议室。

    "会议室里，投影仪正在播放青藤公寓的监控录像。

    陈霄站在幕布前，手中的激光笔在某个画面上停留："火灾发生前两小时，这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在公寓附近徘徊。

    "他转头看向杨知予，"和你说的匿名电话，时间对得上。

    "杨知予走近屏幕，仔细观察画面里模糊的身影。

    那人穿着黑色连帽衫，刻意低着头，但她注意到他走路时右腿微微跛行——这和三年前化工厂爆炸案目击者描述的嫌疑人特征完全吻合。

    "我联系了永盛五金店的老板。

    "她从包里掏出笔记本，"他证实上个月确实有人大量采购工业酒精，但用的是假身份证。

    "陈霄的眉头拧成川字，他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记者，远比想象中更敏锐。

    三年来，他独自追查的线索，竟然被她三两下就串联起来。

    "今天下午，我们去见一个线人。

    "他关掉投影仪，"但你必须全程听我指挥。

    "杨知予点头，目光落在他制服口袋露出的一角照片上。

    那是张泛黄的合影，照片里穿着警校制服的陈霄笑得灿烂，站在他身边的年轻女孩扎着马尾，眉眼间带着和他相似的英气。

    "那是我妹妹。

    "陈霄注意到她的视线，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三年前的化工厂爆炸，她......"他没有说下去，转身走出会议室。

    杨知予站在原地，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对陈年旧案如此执着。

    下午三点，两人来到城郊的废弃仓库。

    天空又开始飘雨，陈霄将警帽压低，伸手拦住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