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窗，在小羽画满粉笔钟塔的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

    叶永强蹲下身，指尖划过女儿昨晚新添的代码纹路，发现那些看似杂乱的线条竟组成了现实中他正在调试的游戏引擎框架。

    书包里传来手机震动，班主任的来电显示像道刺眼的红光。

    “叶先生，您方便来学校一趟吗？”

    年轻女老师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小羽同学不仅在数学试卷上篡改分数，还在科任老师的电脑里植入了奇怪的程序，开机画面全变成了卡通钟塔……”书房里，小羽的漫画本摊开在桌面，最新一页画着镜中城市的学校：穿着水手服的自己站在满分成绩单前，钟塔顶端飘着写有“爸爸别生气”的横幅。

    叶永强摸着画纸上未干的水彩，突然听见女儿在门口小声说：“那是镜中城市的成绩同步系统，只要现实中改分，梦境里就会生成对应的奖励道具……小羽，”他转身看见女儿正用校服袖子擦拭眼睛，吊坠在胸前晃出细碎的光，“你知道现实中的分数和梦境里的奖励有什么不同吗？”

    “现实中的分数会让妈妈皱眉头，”小羽吸了吸鼻子，“梦境里的满分会让钟塔亮灯，苏晴姐姐会说‘小羽真棒’，就像爷爷还没忘记我时那样……”叶永强的心猛地揪紧，想起父亲在养老院逐渐模糊的记忆。

    他蹲下来与女儿平视，发现小羽校服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换成了游戏机按键：“你是不是觉得，只要在现实中做到完美，妈妈就会回来，爷爷就会记得你？”

    小羽突然扑进他怀里，吊坠的金属边缘硌着他的锁骨：“爸爸，我梦见妈妈在镜中城市的美术馆里哭，她的画框上全是‘不合格’的印章……”教师办公室的消毒水味让叶永强想起养老院，小羽正缩在椅子上，校服裤脚沾着粉笔灰。

    班主任推了推眼镜，屏幕上是被篡改的成绩系统，登录界面变成了镜中城市的钟塔动画，指针正指向小羽的生日。

    “叶先生，”老师的语气里带着困惑，“我们查了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