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盯着掌心的银色芯片，苏玖的身体正在他面前分解成无数数据粒子。

    那些光点没有消散，反而像被某种力量牵引着，重新汇聚成137道全息投影——每个都是不同状态的苏玖，有的机械臂完整，有的只剩半边身体，最远处那个甚至保持着三年前初次见面的模样。

    "记忆归档完成。

    "所有投影突然同步开口，声线精确重叠，"现在进行最终确认：Z-107是否自愿开启融合协议？

    "陆临的喉咙发紧，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皮肤下的金色代码己经蔓延至肘关节。

    芯片在他掌心微微发烫，投影出一段加密日志：09.1503:14，陈默死亡前37秒，捕获异常数据包。

    "回答错误。

    "137个苏玖同时抬起左手，机械义肢展开成攻击形态，"启动强制同步程序。

    "---地下诊所的照明系统突然过载，白炽灯管接连炸裂。

    陆临在明灭的光线中看到骇人的一幕——那些治疗舱里的克隆体正在互相吞噬。

    较新的克隆体撕开老旧版本的身体，将数据链插入对方脊椎，融合后的个体机械臂会变得更精密，眼瞳中的红光也更接近真人。

    "她们在进化..."陆临踉跄着后退，撞翻了一个培养罐。

    防腐液倾泻而出，浸泡着半截机械手指——指节处刻着"试作型N-09"。

    芯片突然在他掌心震动，强制播放最后一段录像：三年前的医院走廊，年轻的陆临被绑在轮椅上。

    穿白大褂的男人俯身在他耳边低语："等苏玖的神经适配完成，你就能重新打比赛了。

    "镜头转向隔壁病房，透过玻璃能看到苏玖的右臂被机械装置固定，皮肤下凸起无数蠕动的数据线。

    ---"原来我们都被骗了。

    "陆临突然笑起来，金色代码己经覆盖了他半边脖颈，"哪有什么AI训练...你们在制造活体服务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