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正在被灰港同化，但你的意识还在抵抗。

    "他们来到钟楼前，铁门依然敞开着，铰链上的锈迹似乎比黎夏记忆中更重。

    老人示意她先进去，黎夏注意到他的右手——那两根缺失的手指，断口处平整得异常。

    "你的手……"黎夏忍不住问道。

    老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残手，眼神变得遥远。

    "代价之一。

    每重置一次时间，灰港就会从我这里取走一些东西。

    ""取走？

    ""时间不是免费的，黎夏。

    "老人推开门，"进来吧，午夜快到了。

    "钟楼内部比黎夏记忆中的更加破败。

    墙壁上的齿轮有的己经停止转动，覆盖着厚厚的灰尘。

    螺旋楼梯的扶手断裂了几处，木质台阶上布满了裂痕。

    "这里在衰败。

    "黎夏轻声说。

    老人点头。

    "任何循环都无法永恒。

    灰港的时间正在崩溃，这就是为什么——"他突然停住，摇了摇头，"不重要。

    "他们来到顶层，满屋的钟表依然在运作，但节奏己经不再统一。

    有的走得飞快，有的几乎停滞。

    房间中央的大钟背后，黎夏注意到有一扇之前没看到的小门。

    "那是什么？

    "她指向那里。

    老人没有首接回答，而是从怀中掏出那本航海日志。

    "你记得这个，对吗？

    "黎夏点头。

    "你说缺少了三页。

    ""是的，最关键的三页。

    "老人翻开日志，指着撕痕处，"这些页面记录了打破循环的方法。

    它们被分散在灰港不同的时间层里。

    "黎夏走近那扇小门，突然感到手腕上的齿轮印记一阵灼痛。

    她倒吸一口冷气，发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