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撒谎，奈布。

    只是没人想真正知道答案。”

    萨贝达稍作停顿，又问：“那你可以离开吗？”

    “我不是客人，”他轻轻一笑，“无需退房。”

    “那你是什么？”

    杰克将刀叉重新归位，慢条斯理地说：“这个问题的答案不适合在晚餐时间讨论。

    我保证，它既不美味，也不浪漫。”

    萨贝达的视线牢牢钉住他：“我从没说，我把这顿饭当成约会。”

    “那还真是可惜。”

    杰克叹息一声，“我原以为你是为我而来。”

    话落，他端起酒杯轻啜一口，像是在为这一场对话设下边界。

    萨贝达没有回应。

    他既没动餐盘，也未触碰杯沿，只静静地看着对方，像一位不动声色的审讯官。

    杰克显然习惯了这样的注视。

    他微偏过身，将酒壶推回原位，语调缓了几分：“你是不是觉得你能解决这一切？”

    萨贝达不发一言，手指仍扣着餐巾。

    杰克忽地轻笑，低声说：“这些人，在另一个世界里也没什么特别。

    他们被选中，是因为适合，是因为他们连反抗的意志都没有。

    因为——这是一条链。”

    他顿了顿，视线落在烛火跳跃的影子上：“那你呢？

    为什么要帮他们？”

    “因为他们不是你。”

    萨贝达淡声。

    这句话一落，杰克轻笑一声。

    “听上去真让人难过……你在说，我是个怪物？”

    “你说的不算。”

    “你说的也不算。”

    短暂的沉默随之降临。

    杰克缓缓撑起下巴，像是在习惯无人回应的独白中自言自语：“那你觉得我是什么？

    引路人？

    猎人？

    还是——扮成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