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签下名字，城南有家精神病院需要投资，我看很适合白小姐发挥演技。

    四周响起压抑的嗤笑。白苏苏精心打理的空气刘海都在发抖，突然抓起香槟杯朝我泼来。沈长宇揽着我旋身，酒液全泼在他后背，深灰西装洇开暗红色酒渍。

    保安。他头也不回，把这位女士请去醒醒酒。

    看着白苏苏脸色狰狞的被带了出去，我只觉得她可怜，一个心只会依附男人、想靠男人实现不劳而获的女人，真可悲。

    当晚睡前故事时间，沈序趴在我膝头玩钢铁侠模型：妈妈，今天张老师说坏人都会被怪兽抓走，是吗

    比那更可怕。沈长宇擦着头发走进来，会被爸爸送去非洲挖矿。

    我瞪他一眼：别吓着孩子。

    我才不怕！小崽子跳起来摆出奥特曼姿势，爸爸是迪迦，妈妈是赛罗，我是泽塔！

    这个小插曲我们谁都没有放在心上，三天后是幼儿园开放日，这一天所有的家长都可以来参观学校，和小朋友们一起玩游戏和吃午饭。

    早晨，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出发去了幼儿园，我和沈长宇一左一右的牵着儿子的手，听着他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话。

    今天幼儿园里有我最爱喝的果汁哦，爸爸妈妈你一定要尝一尝！

    爸爸，你今天可以陪我搭城堡么，顾星星说他爸爸搭积木可厉害了，我不相信，今天你一定要比他的爸爸搭的还要好看才行！

    我和沈长宇温柔的应着他的话，丝毫没注意到身后一个带着帽子的女人一直离我们不远不近的跟着。

    彼时我正在看儿子搭乐高城堡，突然听见食堂方向传来尖叫。沈长宇反应比我更快，冲过去时正看见一个女人往果汁桶里倒粉末。

    旁边是抓了她现行的食堂阿姨：你是哪个孩子的家长怎么能往食物里随便加东西快报警，别让她跑了！

    那女人在挣扎间帽子掉了下来，露出一张我们都认识的脸，赫然就是白苏苏！

    沈序刚才说要喝橙汁...我浑身发冷。

    沈长宇钳住她手腕的力道几乎能捏碎骨头。白色药瓶摔在地上，标签上的异丙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这种致幻剂，他声音比手术刀还冷，够你在监狱里过完三十岁生日了。

    后来听说白家所有产业一周内破产清算，白苏苏因涉嫌投毒被警方带走时，她父亲当场心脏病发作。而此刻沈长宇正蹲在儿童城堡前，任由儿子把奶油蹭在他二十万的西装上。

    爸爸，坏阿姨变成光消失了吗沈序举着塑料宝剑。

    不。他擦掉儿子鼻尖的奶油，她变成了法治频道案例。

    08

    沈序把妹妹举过头顶时，我总算明白当年沈长宇说的血脉压制是什么意思。五岁的小夏夏揪着哥哥的耳朵咯咯直笑，活像只刚偷到油的小老鼠。

    沈夏，把你哥的限量版耳机放下！我举着奶瓶追到花园，正撞见十五岁的少年总裁单膝跪地，耐心教妹妹用乐高拼城堡。他卫衣背后印着宇宙第一哥哥，是上个月家长会时小夏夏用蜡笔偷偷画的。

    沈长宇蹲在向日葵花丛里装蘑菇，手里攥着被女儿嫌弃的粉色蝴蝶结：老婆，她刚才说爸爸选的发夹像变异扑棱蛾子。好歹也是沈氏集团的总裁，此刻委屈得像是被抢了糖果的小孩。

    暮色漫过秋千架时，我们翻出泛黄的相册。小夏夏指着照片里阴郁的幼年沈序惊呼：这个凶凶的哥哥是谁呀她亲哥迅速合上相册，耳尖泛红地转移话题：要不要看爸爸当年手撕绿茶的监控录像

    月光落进柠檬茶里，我望着落地窗外打闹的兄妹俩。沈序的校服扣子永远敞开两颗，脖颈挂着妹妹送的陶泥星星项链——去年他荣获省三好学生时，小夏夏用幼儿园超轻粘土捏的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