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车祸后，医生说他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婆婆站在病房门口，盯着我手里的银行卡，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你是不是把我们家的钱都拿走了我没说话，只是攥紧了那张余额只剩三位数的卡。

    晚上回出租屋时，村里的混混张二狗拦住我，递给我一个信封。嫂子，他说，你男人要是真成了植物人，不如趁早为自己打算。信封里是一叠现金和一张协议书——只要签了字，他就愿意帮我解决后续赡养婆婆的问题。

    我抬头看着他的笑脸，突然意识到，这或许是最简单的出路。

    但为什么我的手抖得停不下来

    正在我愣神的时候，突然，护士冲出来喊：

    病人醒了！

    而我，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正文

    01

    早上，天还没亮透。

    我轻手轻脚地把熬好的清炖鱼汤盛进碗里。

    热气腾腾的汤面上飘着几片翠绿的香菜叶。

    这是我查了三天资料，请教两个医生朋友才定下来的食谱。

    刚走到厨房门口，我就听见婆婆的声音。

    城里人就是矫情，天天搞什么健康饮食！

    她嗓门大得很，整个院子都能听见。

    我心里一沉，脚步顿住了。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妈，这是专门给大壮准备的。

    我把汤放在桌上，声音尽量平静。

    婆婆转过头来看我一眼。

    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来。

    我们农村人没那么娇贵。

    话音刚落，她伸手抓起汤碗。

    狠狠地往地上一摔！

    瓷碗碎裂的声音刺得耳膜生疼。

    滚烫的汤汁溅到我的鞋尖上。

    我站在那里，动都动不了。

    你是嫌我老太太脏

    婆婆冷笑一声。

    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娶了媳妇，他妈做得饭还吃不得了，装什么讲究

    我想反驳，可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

    只能看着满地狼藉发呆。

    后来才知道，这事儿闹到了村里。

    邻居们背地里议论纷纷。

    听说新媳妇看不上咱这儿的习惯。

    啧啧，这种女人能伺候好病人吗

    你还别说，没准人家就会伺候人呢！

    他们的话像针扎在我的背上。

    02

    一天早上，我拎着豆浆机走进厨房。

    妈，今天咱们试试这个。

    我把机器放在桌上，声音尽量柔和。

    婆婆斜了我一眼，嘴角抽了抽。

    买这玩意儿花了不少钱吧

    她语气里带着刺，像是在嘲笑我的浪费。

    我没接话，只顾着把黄豆倒进机器。

    医生说了，大壮肠胃不好，得吃清淡点。

    我一边操作，一边解释。

    哼！医生懂啥农村人哪讲究这些！

    婆婆甩下一句话，转身出了门。

    我知道她在村里又开始说我了。

    城里媳妇就是娇气，连猪蹄汤都不让喝！

    这话传回来时，我已经懒得生气了。

    可麻烦很快找上门来。

    大壮喝了几天油腻的猪蹄汤后，肚子疼得厉害。

    去医院检查，医生脸色铁青。

    再这么下去，恢复期会拖长好几个月！

    我攥紧拳头，心里憋着一股劲儿。

    不能再忍了！

    当天晚上，我拿着从镇上带回来的营养建议表坐到婆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