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站在那里，已恢复往日的清冷姿态，只是脖颈间那几处暧昧的红痕格外刺眼。他眼中带着质问和怒意，仿佛之前的失控与他无关。

    灵汐，这是你的主意他逼近一步，语气中带着不悦。

    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第一次没有回避他锋利的目光。那双曾让我痴迷千年的眸子，此刻看来陌生而冰冷。

    仙尊，是我做错了吗我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挑衅。

    03

    话音刚落，云薇便披着单薄外衫，哭着跑了出来，扑进墨渊怀里：墨渊哥哥，都是我的错！是我不顾刑期未满跑回来的，你罚我吧，千万别怪灵汐，她是一片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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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梨花带雨，字字句句都在暗示是我不懂事将她召回，让她陷入违规境地。我冷眼看着这出戏码，千年前的记忆如铅块般压在胸口。

    墨渊眉头紧锁，心疼地搂住云薇，将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随即，他冷酷转向我：灵汐，明知云薇刑期未满不得擅离玉山，你却将她唤回，引她犯错。此过，由你承担！

    他毫不犹豫祭出上古法器——缚神鞭，二十七记神鞭，罚你不知轻重，擅作主张！

    第一鞭落下时，我咬紧牙关没出声。蕴含神力的鞭子狠狠抽在我身上，每一鞭都皮开肉绽，灵力溃散。到第十鞭时，我的双腿已经无法支撑身体。

    剧痛让我几乎昏厥，我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前世，我为他承受这鞭刑时，唯恐他心疼，强忍着不哭不叫。而这一世，我任由眼泪滑落，任由痛吟从喉咙滑出。

    最后一鞭落下，我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白色衣裙。墨渊竟蹲下身，温柔地替我擦拭嘴角的血迹，低语：灵汐，只要你认下所有罪责，本尊允你…永远留在清明宫。

    这虚伪的恩赐让我彻底心死。他想让我承认错误，用留在清明宫作为诱饵，好让云薇继续违反天规留在他身边

    我用尽力气抬头，迎上他复杂的目光，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然后对着他和依偎在他怀里的云薇，郑重下拜：仙尊，灵汐…会成全您和云薇仙子。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墨渊脸色一变，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说。他伸手想拉我，我却强撑着站起身，摇晃着往外走。

    你去哪他声音罕见地带着慌乱。

    帝君殿，领罚。我头也不回。毕竟，这就是前世他对我说的，违反天规，必须去帝君殿领罚。

    不必去了，本尊已经替你领过——

    不，仙尊。我打断他的话，既然犯了错，就该领罚。灵汐不愿再欠仙尊什么。

    拖着重伤之躯，我一步步走向帝君殿。清明宫的侍女们惊恐地看着我，无人敢上前。她们想必以为我不死也得脱层皮。

    帝君殿前，我强撑最后一口气，推开沉重宫门。高坐之上的帝君目光如炬，看向我时，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扶楹…不，或许该称你一声，娲皇宫的帝女殿下。

    我身子一颤，本就虚弱的身子直接跪倒。帝君竟亲自下座，轻挥衣袖，一道温和灵力将我托起，为我疗伤。

    痴儿，汝乃女娲嫡血，身份尊贵远超九天仙神，何苦为了一个墨渊，隐匿身份，在此受这般委屈

    原来，他早已看出我的真身。我苦笑一声：帝君明鉴，非是我隐瞒，实是墨渊仙尊从未真正看清过我。

    帝君叹息：我早看透墨渊与云薇二人心意，只是不屑点破。今日他们让你顶罪之举，实在不齿。他停顿片刻，念在云薇已服刑多年，若她安分待满最后十年，本君便亲自为他二人赐婚。

    我强撑着行礼：恳请帝君开恩，允云薇仙子…留在清明宫。

    帝君眉头一挑：你竟还要为他们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