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娜似乎看出我的担忧：别担心，我会提前来接你们，做些紧急培训。

    她转身要走，却又停下：对了，莉雅让我转告你，她找到了一些关于地语者的古籍，晚宴后会找机会给你。

    蕾娜离开后，我和艾琳面面相觑。

    我们需要礼服。艾琳小声说。

    还需要知道怎么用二十把不同的叉子。我补充道。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们一边继续实验，一边紧张地讨论晚宴的事。直到实验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这次是莉雅，手里抱着几本厚重的古籍。

    抱歉打扰你们工作。她轻声说，眼睛扫视着实验室的布置，这里...比我想象的先进。

    艾琳立刻迎上去：莉雅小姐！我们刚配好新的导电药液，要看看吗

    令我惊讶的是，莉雅真的表现出兴趣。她放下古籍，跟着艾琳参观各种设备，不时提出专业的问题。看来贵族教育确实包含相当水平的自然科学知识。

    这些古籍记载了三位地语者的事迹。莉雅最终回到正题，翻开其中一本，他们都能感知地脉电流，但方式各不相同。第一位是通过梦境，第二位需要赤足接触地面，第三位...她指着一幅插图，似乎使用某种金属装置增强感应。

    插图上的装置看起来像个简陋的

    seismograph（地震仪），但连接着奇怪的晶体。

    有意思...我喃喃道，如果能复制这个装置，也许能提前几天预测地震。

    莉雅点点头：父亲的书房还有更多资料，但...她咬了咬嘴唇，他仍然不赞成我与你来往。

    你冒险来送这些，我很感激。我真诚地说。

    莉雅的脸微微泛红：我只是...对研究感兴趣而已。另外，她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烫金卡片，这是今晚的座位表。你被安排在女王附近，务必小心言行。

    我接过卡片，心头一紧。这么显眼的位置，简直是等着出丑。

    傍晚时分，蕾娜如约而至，带着两套礼服。艾琳的是一件淡绿色的简单长裙，我的则是深蓝色外套配银色刺绣——明显比上次花冠之选的礼服低调许多。

    女王不喜欢过分华丽的着装。蕾娜一边帮艾琳整理头发一边解释，尤其是学术场合。

    这还算低调我扯着领口，感觉脖子要被勒断了。

    蕾娜翻了个白眼：忍着点。记住晚宴基本规则：女王动筷你才能吃，她说话时所有人安静，别碰任何你不认识的食物——去年就有人误食了装饰用的金箔花，在御前呕吐。

    艾琳脸色发白：要不...我还是不去了

    不行。蕾娜斩钉截铁，这是你们获得王室支持的关键机会。齐临，你的研究需要什么

    更多的闪电貂鳞片，高级导体材料，还有...我犹豫了一下，人体实验的许可。目前我们只在动物和小伤口上测试过。

    蕾娜点点头：今晚找机会向女王提出。但要委婉，别直接说我想电击您的臣民。

    王宫宴会厅比我想象的朴素，但处处透着威严。长桌上摆着银制餐具和水晶酒杯，烛光映照下闪闪发光。宾客们低声交谈，按座位卡就座。我发现自己右侧是艾琳，左侧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学者，对面则是——倒霉透顶——罗伊斯。

    罗伊斯今天穿着暗红色礼服，胸前别着一枚形状奇怪的银色胸针。看到我，他露出一个假笑：啊，我们的天降之子。希望您今天不会再把水变成灯了，这可是正式场合。

    我没来得及回应，号角声响起，所有人立刻起立。女王缓步入场——她比我想象的年轻，约莫四十出头，高挑优雅，金发盘成复杂的发髻，头戴一顶小巧的银冠。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右手上一枚蓝宝石戒指，在烛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