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相册深处发现段加密视频。点开的瞬间,江承砚猛然转头,瞳孔地震:这是......
画面里,沈小棠举着蝴蝶标本对着镜头,背景是间摆满玻璃瓶的实验室,每个瓶子里都装着蓝蝶标本。她指尖划过某只蝴蝶的翅膀,白墨纹路逐渐显形,竟组成个地址——西郊废弃水族馆。
暴雨中传来警笛声,两辆黑色轿车突然从后方逼近。江承砚猛打方向盘,钢笔滚到我脚边,笔帽内侧刻着行小字:蝴蝶振翅时,真相会下雨。
他们来了。他扯掉领带,露出后颈的蝴蝶纹身,和监控里蓝蝶夫人的头像分毫不差,林警官,你父亲不是死于意外,他发现自己的实验被用来......
子弹穿透后车窗的瞬间,我本能地扑倒在他身上。碎玻璃划过脸颊,却比不上他眼底的绝望:用来制造完美的杀人机器,而你,是唯一的活体钥匙。
车猛地撞上护栏,安全气囊弹出的前一刻,我看见水族馆的霓虹灯在雨幕中明明灭灭,像极了记忆里父亲实验室的警示灯。沈小棠视频里的最后一句话在耳边炸开:那些蝴蝶不是标本,是活着的人......
手机从口袋滑出,屏幕亮起——是小周的短信:林队,老李的法医报告有问题,所有蝴蝶鳞片的DNA都和......
短信未读完,黑衣人已经逼近。江承砚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解脱:拿着钢笔去水族馆,927号鱼缸有你要的答案。他推开车门,枪声混着雨声,我攥着钢笔往暗处跑,身后传来他的低吼:别相信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雨越下越急,我躲在废弃公交站后,拆开钢笔。笔管里掉出张纸条,父亲的字迹浸透水渍:晚秋,当你看见这行字时,我已经变成了蝴蝶。记住,真正的蓝蝶,翅膀是白色的。
远处传来警笛声,这次是熟悉的频率。我摸出警徽,金属在掌心发烫。蓝蝶标本的鳞片粘在指尖,荧光物质在雨夜中微微发亮,像极了父亲实验室里那些装着萤火虫的玻璃瓶。
手机震动,暗网论坛弹出新帖:新猎物已出现,编号0927,特征:左眼角有泪痣,锁骨下方有蝴蝶胎记。发帖人是蓝蝶夫人,附带的照片是我今早的工作照,取景角度来自审讯室的监控。
我望着掌心的鳞片,忽然明白——三个月来的连环杀人案,不是随机作案,而是针对我的狩猎游戏。而江承砚,这个自称江氏继承人的神秘男人,既是猎手,也是猎物。
暴雨冲刷着公交站的广告牌,某化妆品广告的模特笑容灿烂,腕间戴着和沈小棠同款的蓝蝶纹身。我摸出沈小棠的手机,打开她常去的美妆论坛,在小众纹身板块输入蓝蝶,跳出的推荐帖里,所有纹身师的联系方式都指向同一个邮箱——
xxxxxxxxx@163.。
父亲的邮箱。
雷声轰鸣,我浑身发冷。原来那些受害者不是偶然,她们都是被蓝蝶选中的棋子,用带着荧光的纹身,在暗网画出指向我的地图。而我,竟在不知不觉中,沿着她们的血迹,走向父亲用二十年时间编织的局。
钢笔尖在掌心刻下蝴蝶轮廓,疼痛让我清醒。不管前方是陷阱还是真相,我都要亲自揭开——毕竟,我是林明远的女儿,是警队最锋利的刀,更该是捅破这张暗黑之网的那只手。
雨停了,东方泛起鱼肚白。我踩着积水走向水族馆,高跟鞋声在空荡的街道回响。门口的霓虹灯管忽明忽暗,永夜水族馆的夜字缺了笔画,变成永水鱼馆,像道不吉利的谶语。
推开门的瞬间,腐腥味扑面而来。展厅里的鱼缸大多空着,只有标号927的玻璃缸里有水,水面漂浮着玫瑰花瓣,缸底沉着枚银色吊坠——和我锁骨下方的胎记严丝合缝。
水下灯突然亮起,我捂住嘴才没让惊呼出声。玻璃内侧布满血字,最新的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