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心脉,喉间滚出破碎的笑:你终于......肯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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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蛊尽灯枯(上)
皇陵长明灯映着水晶棺中双生子的容颜,沈玉棠摩挲棺椁上的药纹。陆景云从后环住她,腕间红线已蔓延至心口:还有三日蛊毒便要发作,你当真要......
当年母亲剖心取血才镇住巫蛊。她转身将玉佩按在他胸膛,你既不是皇子,这天下便不值得我重蹈覆辙。暗门忽响,萧承弈的轮椅轧过满地蛊虫残骸:好一对亡命鸳鸯,不如尝尝万蛊噬心的滋味
沈玉棠突然掀翻烛台,鲛油点燃她早前撒在地缝的药粉。青烟中浮现母亲虚影,哼着当年哄她入睡的童谣。萧承弈抱头痛哭时,陆景云剑锋已挑断他脚筋:这曲《安魂引》,皇兄在冷宫听了二十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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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焚心为药(下)
药庐丹炉炸裂的瞬间,沈玉棠用身体护住陆景云。后背灼痛反倒让她清醒,终于看懂母亲医书边角的血渍原是经脉图。
金针渡穴需以爱欲为引。她扯开陆景云衣襟咬上喉结,忍着。银针游走间,两人汗湿的青丝缠作一处。当最后根针没入丹田时,窗外骤亮——承天门燃起清君侧的烽火。
陆景云突然扣住她后颈深吻,将腥甜药汁哺入她口中:咽下去。沈玉棠在眩晕中瞥见铜镜,自己满头乌发正寸寸成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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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血色朝凰(上)
朝阳殿鸾凤柱淌着蜡泪,沈玉棠的皇后朝服下藏着丧衣。陆景云捧来的合卺酒泛着诡谲紫光,她含笑饮尽,腕间银镯却突然炸开毒针。
陛下可知七岁那年的馒头掺了断肠草她踩着满地狼藉逼近,冷宫皇子怎会天真到吃陌生人给的吃食玉簪挑开他衣襟,心口疤痕与萧承弈分毫不差。
陆景云拭去唇角黑血轻笑:那你可知每次解毒,我都在饮你的心头血殿外忽传来八百里加急:西南军打着清君侧旗号,正用的是沈家军旧部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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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烬余欢(下)
沈玉棠站在烧焦的梧桐树下,掌心握着半枚玉扣。昨夜陆景云率军出征前,将这染血的定情物塞进她妆匣。
姑娘,叛军首领的尸首运回来了。青黛话音未落,沈玉棠已踉跄着扑向棺椁。玄铁面具下血肉模糊的脸,颈后却不见那颗朱砂痣。
战报在此刻送到:陆景云与萧承弈在落凤坡同归于尽。沈玉棠突然笑出声,生生咳出半块带血的玉佩。原来太极阴阳鱼合拢时,内壁刻的是宁负天下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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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棠照千秋(终)
新帝登基那日,沈玉棠一袭素衣走进太庙。香案上并排放着三块牌位:沈氏云舒、陆氏景云、未亡人沈玉棠。
娘娘,西南进贡的奇药......宫人话音戛止。纱帐后的人青丝如瀑,正在给怀中木偶梳头。那木偶穿着染血的战袍,心口塞着干枯的海棠花。
史书记载:昭懿皇后终生未孕,却在寝殿种满双色菊。每逢月圆,便有玄衣男子持玉扣出入宫闱。宫人私语,那玉佩与帝陵陪葬的太极玉,能拼出完整的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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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