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槽牙都开始发酸。

    铁丝网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那道半人宽的裂口边缘挂着几缕带血的布料——上周跳楼的小网红留下的遗物。

    老铁们看清楚了，我胡汉三又开始今天的直播了，相信上次的网友没有看过瘾，今天我们继续！我对着悬浮在面前的直播屏幕嘶吼，喉咙里泛起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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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幕瀑布般冲刷而过，有个戴猫耳特效的ID突然炸开血红烟花：【用户孟婆忘加香菜赠送幽冥鬼轿x1】。

    只听见我背后的缺口处立刻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刺耳声响。眼见情况危急的时刻

    右下方人类阵营的礼物池突然暴涨，无数小心心汇聚成金色护盾。

    可左侧的猛鬼阵营进度条像是被泼了墨，漆黑液体瞬间漫过警戒线。诡异力量好像开始缓慢的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看见自己的脸在直播画面里扭曲变形，颧骨突变成青紫色棱角，瞳孔扩张到几乎撑裂眼眶。

    钟声第十二响炸开的瞬间，铁丝网缺口处伸进来三根手指。那根本不是人类的手掌，指节反向折叠成蜘蛛步足的模样，墨绿色指甲盖下蠕动着半透明的蛆虫。

    弹幕突然集体变成乱码，满屏都是血滴子特效。

    要来了要来了！我听见自己声音分裂成双重声线，属于人类的声带正在被某种黏腻的东西侵蚀。

    缺口处探进来半张腐烂的脸，蛆虫从它空洞的眼窝里簌簌掉落，可那张分明是我三天前注销的小号头像。

    人类阵营的捉鬼符突然自燃，礼物池瞬间蒸发。

    猛鬼阵营的进度条爆出刺目红光，我感觉到后腰位置开始钻出第三只手。

    直播画面里的我突然咧嘴笑到耳根，伸手扯住铁丝网缺口——这次是从屏幕内侧往外撕。

    当那个长着我自己脸的怪物完全爬进天台时，我才发现它身后拖着条由观众ID组成的尾巴。

    每个闪烁的ID都在渗出黑血，弹幕此刻全部变成了同句话：【加入我们】。

    我的右手已经异化成利爪，正不受控制地伸向直播间的切换阵营按钮。

    楼下的钟声突然全部倒流，十二声响动在耳蜗里拧成螺旋状的尖啸。

    怪物身上开始浮现出我三天前删除的视频标题，每条都带着血淋淋的播放量数据。

    它的指尖触碰到我喉结时，我闻到了自己半个月前扔掉的过期血浆包的味道。

    人类阵营的礼物池突然回光返照，某个匿名用户连刷了1314张捉鬼符。

    金光暴涨的瞬间，我看见怪物脸上裂开密密麻麻的嘴，每张嘴里都吐出一截被嚼碎的弹幕。

    它的指甲已经陷进我锁骨，而我的左手正自动点击着猛鬼阵营的礼物特效。

    当十二声钟响的余韵彻底消散时，我发现自己的直播镜头正在360度旋转。

    画面里同时出现了两个正在异化的我，一个抓着人类阵营的符咒燃烧成灰烬，另一个正把怪物脸上的蛆虫塞进嘴里咀嚼。

    弹幕此刻全部变成了蠕动的血肉触须，每条都链接着不同的直播间入口。

    缺口处突然伸出无数双青白手掌，每只掌心都烙着不同的主播ID。

    它们抓挠天台的声响像是百万个指甲同时刮擦黑板，我听见自己裂开的声带在尖叫：感谢家人们的鬼轿礼物！

    这时我才惊觉，那些爬行声始终与直播间礼物特效的音效完美同步。

    我裂开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舌尖突然尝到腐坏的玫瑰花香气——这是我给直播间设置的关注特效味道。

    那些青白手掌已经攀满整个天台围墙，每根手指都戴着不同款式的虚拟主播戒指，钻石切面里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