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焦头烂额，连夜召集高管开会，商讨对策。

    顾以恒……破天荒地，没有待在他的书房，而是……出现在了我的书房门口。

    需要帮忙吗他问，语气依旧平静。

    我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怎么顾总想趁火打劫还是来看我秦舒的笑话

    他没有理会我的讽刺，只是淡淡地说：那家公司背后的人，我知道是谁。手段……有点脏。

    哦我挑眉，你知道那你告诉我，是谁

    告诉你，可以。他说，但……你想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当然是……

    以牙还牙，加倍奉还他替我说完了后半句，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我熟悉的、属于顾以恒的狠厉和杀气！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让我心头一凛！

    他……他虽然对我言听计从，但……骨子里，还是那个杀伐果断的顾以恒！

    你……

    告诉我，你想让他们……付出什么代价。他看着我，眼神专注，仿佛……只要我说出口，他就能立刻为我办到。

    那一刻，我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只为我一人展现的獠牙，忽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这把最锋利的刀……

    好像……真的，只听我的指令了

    而且……刀刃，永远只对外

    第四章

    界限的动摇

    最终，我没有让顾以恒插手秦氏子公司的事情。

    一来，是出于商人的警惕。我不想让他过多地接触秦氏的核心业务。

    二来……或许，是潜意识里，我不想……欠他太多

    我依靠自己的力量和人脉，艰难地化解了那场危机。虽然付出了一些代价，但总算……保住了子公司。

    这期间，顾以恒没有再多问一句。他依旧扮演着那个言听计从的丈夫角色，为我准备一日三餐（虽然味道……一言难尽，但看得出是认真学的），在我加班晚归时，客厅总会留一盏灯。

    他的这种沉默的体贴，反而让我……更加心烦意乱。

    我宁愿他像以前一样，对我冷嘲热讽，或者……直接跟我对着干。

    也好过现在这样……用一种近乎诡异的顺从，一点点地，瓦解着我的防备，模糊着我们之间的界限。

    我开始……控制不住地，去观察他。

    观察他独自一人时，坐在书房里，看着窗外发呆的样子。他的侧脸线条依旧冷硬，但……似乎总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疲惫

    观察他在接到顾氏那边的紧急电话时，眉头紧锁，语气却依旧压抑着什么的样子。

    观察他……在夜深人静时，偶尔会……站在我的房门外，停留片刻，然后……又默默离开的样子（有一次我起夜，无意中看到的。）

    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种言听计从的状态，对他而言，难道……不是一种折磨吗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家族利益为了这场该死的联姻

    我不信。

    以顾以恒的骄傲和手段，他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应对这场联姻，绝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除非……

    除非，这背后，有更深层的原因。

    一个……连他自己，都无法抗拒的原因

    或者……

    一个……与我有关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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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念头一起，我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我发现，我对他的感觉，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从最初的震惊、警惕、利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