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我总是托着下巴神游，有时候是在撑不下去了，就趴在桌面的左边，靠近陈青月的地方睡觉

    第一次月考，我还是跟之前一样稳坐倒数第一的名字，我满不在乎的把成绩条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

    可我没想到，因为我，陈青月第一次在班里跟人吵起来了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去了天台，不过没抽烟，陈青月会闻到

    当我回到教室的时候，从外面听到了咄咄逼人的男声和陈青月生气的声音，我皱着眉，加快了脚步，怕她受欺负

    可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陈青月，要不是你当初非要把林轩弄进我们小组来我们怎么可能是倒第一男生说话的声音带着怒气

    他就是个废物，在哪都会拖人后腿…

    闭嘴！

    陈青月吼了一声，声音里参杂着颤抖，那是我从没听过的陈青月的声音

    装你妈啊，你敢说你不是因为林轩长的好看，要逞英雄干嘛拖我们下水

    我停下脚步，低着头，看着门上的把手，却没有勇气推门

    陈青月选林轩进小组的人是我，很抱歉连累到你们，我会对这事负责，李帆，物理竞赛名额我会像老师说明情况，我不会参加了

    陈青月的声音很轻，但落在我耳朵里就像巴掌，清脆响亮

    我听见她说陆林很优秀，他只是不喜欢学习，他打排球很厉害，他不是废物

    这是我第一次恨自己为什么不学习，为什么要靠近陈青月，为什么，她要替自己挨骂

    我深吸口气，推门进去

    以陈青月和李帆为中心，两边都站了不少人，他们看见我进来都往后退，特别是李帆

    他们都怕我，因为我是坏学生，我抽烟，逃课，打架，因为我是天生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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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避开陈青月的眼神，径直朝李帆走去

    我对不起

    我朝他鞠了一躬，然后直起身，对着他那满脸惊恐的表情

    在此之前我不知道学习小组会有排名，也不知道会因为自己拖累你们，我为我自己的行为道歉，我来这个小组跟陈青月没关系，是我找的老杨

    我感受到自己身后的视线，即使不用回头我也知道那是属于陈青月的

    我你怎么说我无所谓，但陈青月参加物理竞赛的名额不会让出去，跟她道歉

    跟一个恶名远扬的混蛋讲道理是最傻逼的事，李帆深知这一点，没有任何犹豫，对不起脱口而出

    全程，我都没看陈青月一眼，因为我害怕

    上课铃还没响，门外站了一群跟我一样的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见我出来他们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问我需不需要把李帆拖到没人的地方打一顿

    我推开他们，没说话，转身朝天台走

    这一刻，我意识到，之前我一直再骗自己，我骗自己说

    陈青月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自己只要远远看看就好

    我对自己说

    暗恋陈青月就够了

    我对自己说

    希望有一天陈青月能找到跟她势均力敌的男朋友，自己一定会衷心祝福

    但，现在我才明白

    去他妈的明白，老子喜欢陈青月，老子爱陈青月，老子不甘心只做她众多暗恋者中的一个

    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我对陈青月的喜欢已经深入骨髓

    05

    那天之后，老师调整了政策，将四个人的学习小组调整到两个人

    我跟陈青月还是一个小组

    知道小组结果后我打算去找一趟老杨，我不想连累陈青月